欢他?”
哪有什么迷魂汤,喜欢就是喜欢。
“是沈风斓给晋王哥哥灌了迷魂汤!我才是未来的晋王妃,我不能让她被册为正妃!”
长公主看着有些疯魔的卫玉陵,既气愤,又心疼。
她不愿再听见沈风斓的名字。
每次卫玉陵和她扯上关系,总没好事。
她放柔了声音,安慰道:“这天下好儿郎你喜欢谁都可以,母亲都能设法让圣上为你赐婚,唯独他不行!”
卫玉陵如梦初醒,愣愣地转头看她。
长公主还是昔日容颜,端庄雍容,举手投足间自有帝女的高贵。
可她不再是,那个对她关怀备至、宠爱无度的母亲。
她霍然起身,清脆的声音铿锵有力。
“他不行?除了他以外,这天下好男儿我都不行!”
长公主被她的坚决震慑住,不死心地问道:“你是卫家唯一的血脉,你若嫁给了晋王,那太子该如何自处?”
“他爱如何自处便如何自处。”
卫玉陵毫不在意,她只是一个女子,又不是男儿。
卫皇后是她嫡亲的姑母不假,这不代表她要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来支持卫皇后所出的太子。
“母亲,你不觉得晋王哥哥,他比太子优秀很多吗?如果他将来登上大位,那我们卫家照样有一个皇后,我们……”
啪——
巴掌声骤然响起,长公主僵硬地收回了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陵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这种话是你身为卫家的人该说的吗?”
卫玉陵不敢置信地捂住脸,抬起头来,双眼发红地盯着长公主。
“母亲,我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和你一样,喜欢一个人罢了。”
她心碎的目光,让长公主难以忍受,最终选择偏过脸去。
卫玉陵哽咽道:“如果当初你和父亲也被这样拆散,你不会痛苦吗?”
“不。”
长公主冷声道:“我和你父亲不一样,我们是两情相悦。”
而她,是一厢情愿。
卫玉陵被她的话戳中痛处,面上火辣辣地疼,心里又是羞又是气。
“我不管我不管,你欺骗了我还打我,我不要你这个母亲!”
卫玉陵挥泪跑了出去,长公主跟在身后追了几步,哪里追的上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泪意咽了回去。
她是长公主,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之一。
她要撑起这座长公主府,还要替她战死沙场的亡夫,撑起卫氏一族——
她不能哭。大雪纷纷扬扬,冰雪琉璃世界,银装素裹。
寂静的长街,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衣裳单薄的女子,在雪地里艰难地行走。
她身后的脚印有深有浅,有些歪斜地、一直从长公主府后院小门延伸出来。
这样的大雪,和她初见他的那一日,何其相似。
站在无人的街道上,她停了片刻,最终还是受本能的驱使选择了方向。
那个方向——
从一条弄堂拐进去,是一座煊赫宅邸的后院,住着府中的家下人。
这也是整座府邸守卫最松懈的地方,卫玉陵贴在墙根底下,透过半敞的窗子听里头的动静。
隐约是一男一女两个老仆,大约是夫妇,正在闲话家常。
“……好久没有这样的大喜事了,就连娘娘进门,也没有这样喜庆。”
老妻的声音带着欢喜,紧接着是那老夫沙哑的声音,“能不喜庆吗?自打去年春天殿下被圣上冷落,这回娘娘一生下龙凤胎,殿下就接到旨意能回朝了。”
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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