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玦看着太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忽地轻笑出声。
“何来阴谋诡计?难道汗血宝马不是太子殿下私骑的?难道谭三不是仗着太子威名,故意冲撞晋王府车架的?”
“你你你……”
太子有理说不清,“本宫私骑御马不假,可是马怎么就死了?谭三有意冲撞,到底没撞到马车,沈侧妃怎么就喊肚子疼?”
汗血宝马一案,太子被罚禁闭东宫。
谭三一事也已结案,判了个流放漠北。
太子完败。
轩辕玦冲他一笑,眼里尽是邪肆,“这能一样吗?”
他正了正头上的玉冠,抬脚向外走去,只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这些不过是对太子,送本王一个沈侧妃的回礼罢了。”
他的声音淡淡地传来,带着一片风雪,叫太子心生寒意。
听轩辕玦的口气,他这回礼还打算继续送下去……
良久,他狠狠地一脚踢在廊柱上。
“呸,得了便宜还卖乖,想当储君就直说!”
一个沈风斓加一对龙凤胎,这不是便宜是什么?
说得好听是报复他,还不是找个借口夺他储君之位吗?时近正午,雪渐渐地小了。
浣葛站在天斓居院门底下,看着几个小厮扫雪。
竹扫帚在积雪的地面上,留下细细的划痕,雪粒时不时被刮起。
浣葛瞧得有趣,冷不防听到脚步声,探出头去看。
覆盖着厚厚积雪的长廊,洁白一片,一抹宝蓝色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殿下来了!”
浣葛朝里头喊了一声,立刻有人进去通传,又有人到厨房去知会——
殿下午膳的时辰过来了,自然得备着膳。
沈风斓正坐在榻上看书,时不时在纸上写写什么,忽觉得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殿下?”
他还穿着朝服,想是刚进府就往天斓居来了。
一只小巧的手炉镂金雕玉,被他轻轻放在桌上。
“本王上了朝才明白,什么叫珍重。”
怎么也想不到,刚刚开朝就有这么一出好戏。
还和自己有关。
詹世城这么大的事,她竟然瞒着自己就办了,弄得他哭笑不得。
沈风斓淡淡一笑,合上了书,竟是《孙子兵法》。
她可真是杂学旁收,雅俗共赏。
今天看的还是唐传奇志怪,明儿看的或许就是老庄了。
“殿下既然能猜到是我做的,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出,叫做声东击西?”
轩辕玦略一想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今日这一出重在詹世城,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声东击西,声的是晋王殿下,真正击的是詹世城。
没有这一出,圣上永远不会知道,还有詹世城这个人的存在。
“虽然此事与殿下无甚挂碍,还是得提醒一二,好叫殿下心里有个数。”
毕竟詹世城站出来,口口声声说的可是他啊。
轩辕玦坐到榻上,拿起沈风斓写写画画的纸,翻来覆去地看。
竟然看不出一个连贯字来。
“你是怎么找出这个人来的?”
沈风斓道:“大哥如今在翰林院领职,年关休沐时,他还时常到翰林院中翻阅卷宗。”
沈风楼是个为官严谨的人,不会躺在沈太师的功劳簿上吃老本。
这也是他入仕区区几年,就能得到朝中和地方一片赞誉的原因。
当然,和他为人处世的态度也脱不开关系。
轩辕玦赞许地点点头,“高轩无论是才还是德,都堪为百官表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