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
正当她以为得不到回应,垂下脑袋时,风声破空响起!
刷拉拉地一下,两道灵活的身影,稳稳地落在她面前。
“见过沈侧妃。”
这种神出鬼没的轻功,让沈风斓极有兴趣,她记得正月初一那日,就是他们两从窗外飞了进来。
持刀阻拦卫玉陵的,正是站在前头这位高大男子。
他穿着一身寻常的青布衣裳,身姿健硕,孔武有力,气势沉稳如山。
“二位怎么称呼?”
高大男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古铜肌肤的刚毅面孔。
“陈墨。”
“属下蒋烽。”
沈风斓笑眯眯道:“上次二位出手相救,我还未道谢。”
“晋王殿下的吩咐,属下等自当遵从。”
陈墨的嘴里似乎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说话的时候就连表情都没有。
当真是人如其名,“沉默”得很。
沈风斓敏锐地抓住他的话头,“晋王殿下吩咐你们什么?是保护我,还是监视我?”
“自然是保护。”
“很好。”
她嘴角勾起笑意,“我看二位也不像是长舌妇之流,既然殿下是派你们来保护我的,我不希望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受别人的监视,你们明白吗?”
既然他们两以后要跟着她了,有些规矩,还是一开始就立清楚为好。
陈墨忽然抬头看她,少女绝美的容颜带着笑意,眼底却是另一番景象。
坚毅、果决。
她笑得从容,不急不躁,仿佛料定他们一定会应允。
陈墨缓缓地点了点头,“明白。”
“那便好,倘或有一日我知道,你们在我身边的作用从保护变成了监视。那么,我沈风斓宁愿死,也不会再接受你们的保护。”
她说的决绝,听在陈墨耳中,既是一种宣誓,更是一种——
威胁。
倘若她拼死不肯接受他们的保护,那他们的存在也就失去了价值。
身为皇家最精锐的暗卫,他还是第一次受到一个女子的威胁。
她坦然自若,要求提得合情合理毫不心虚。
他无法拒绝,否则就得承认自己是长舌妇。
“明白。”
得到陈墨的保证,沈风斓心情大好,踩着泥泞的山间小路朝南海寺而去。
被她远远丢在身后的陈墨二人,低声交谈了起来。
“你就这样答应了沈侧妃,晋王殿下若问起,答还是不答?”
“问起再说吧。”
陈墨惜字如金道。远远瞧见沈风斓的身影,浣纱和浣葛连忙迎上来,一脸的着急。
在看到沈风斓裙角泥泞之时,更是吓得变了脸色。
“出什么事了?小姐的裙子怎么全是泥?”
沈风斓不以为意,“别大惊小怪的,后山风景好,一时兴起多走了两步罢了。”
浣纱这才松了一口气,跟了一个多灾多难的小姐,她想不大惊小怪也难。
“幸而出门都是带了备用衣裳的,小姐快去厢房把裙子换了吧,大少奶奶怕是也等急了。”
浣纱和浣葛领着沈风斓到了后院的厢房,木清华见她平安无恙地回来,便不多说什么,只让她喝口茶润润嗓子。
沈风斓换了一件白绫底绣桃花的裙子,出来和木清华喝茶,不免聊到她方才的去处。
“山花烂漫,碧草如丝,还有莺啼鸟鸣,我倒喜欢这番野趣,一时走远了让嫂嫂久等。”
她没有提到法源寺和遇见宁王之事,免得叫人多心。
木清华听后倒有些不好意思,“瞧我,只想着……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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