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必客气。殿下的长子长女,也是老臣的外孙辈。这血脉出了五服,在老臣眼中,亲情是不出五服的。”
陈徐行拿沈风斓当自家女儿一样看待,不亲眼见着的人,怕是信不过。
不说他给孩子的贺礼那样珍贵,只说一个区区百日宴,定国公府携家带口地全来了,便可见一斑。
“是,多谢国公。”
太子看着他们爷俩一团和气的模样,当下就急了。
一个沈风斓嫁给了晋王,太师府就等于站了半只脚在晋王的阵营里,再拉上一个定国公府那还得了?
他胖脸一耷拉,看了一眼陈执轼,眼睛一亮又笑了起来。
“定国公老大人也偏心得很,怎么就疼外甥女呢?你这嫡亲的儿子在这呢,生得仪表堂堂,将来一定能继承国公大人的衣钵。”
说着就和陈执轼搭话,“世子几岁了?表字为何?可曾娶妻不曾?”
陈执轼拱了拱手,一一回答了太子。
听闻陈执轼尚未娶妻,太子又急忙问道:“那可曾定下亲事不曾?”
陈执轼愣了愣,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
太子这副模样,像极了时常来府中做媒的那些婆子。
陈徐行笑着开口,顺势替他解了围,“男儿家疼什么,尽管摔打去才能得到历练。娶妻也不急在这一时,像风楼在仕途上成就不凡,娶得也晚。”
沈风楼谦和地笑了笑,“舅舅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这是因为守孝。若是能早娶,哪里还等得到这时候?”
他说的又自谦又有趣,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女眷这边也听见了,都拿眼去瞧木清华。
木清华羞赧地微微低头。
“真别说,就冲你等了沈大公子三年,我都佩服你。”
马氏由衷地夸赞她,恒王妃等为了讨好太师府,夸得更是不遗余力。
太子忽然开口道:“那我们这群兄弟里,只有三弟成就最不凡了。”
除了尚未长成的齐王轩辕逸,众位皇子之中,就差宁王未娶亲了。
这当中的缘故,众人心里清楚。
太子当众说出这话来,无非是想让晋王难堪,却尴尬了一席人。
宁王在旁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听着众人谈天时不时地笑笑,没想到这样也能成为话题中心。
他慢慢地放下了酒杯,看了晋王一眼。
很快又将目光投向了太子,“太子殿下明着是夸本王,实际上分明是要炫耀你年纪轻轻,便享了齐人之福吧?”
众人又是一阵笑。
太子的肥胖的面上露出得意之色,“本宫十八岁迎娶太子妃进门,谁想她才进门两个月就怀上了,这才又娶了一位良娣。”
前后脚一正一侧迎了两个妻妾进门,当真是享尽齐人之福。
太子每每谈起此事都十分得意,这边太子妃听了,心里的苦涩涌上眼中。
人人都羡慕她一嫁进东宫就怀上了麟儿,谁能懂她怀着孩子看着自己新婚的夫君,喜气洋洋迎进新人的忧愁?
沈风斓觉得是时候该尿遁了。
她款款站起,道:“三妹妹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我去寻她一寻,诸位请自便。”
席上众人一听便听出了门道,听闻沈侧妃早产还有这位三小姐的功劳,想来她是不放心让这么个祸害在府中乱走吧?
这座上的女眷谁不是高门嫡女,谁家没有几个难缠的庶出姊妹?
这种被庶妹陷害的心情,她们万分理解。
陶氏早就想让她去把沈风翎找出来了,最好直接打发她滚出晋王府。
“快去吧,这里我替你招呼。”
国公夫人身为长辈,她要亲自招呼,便是太子妃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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