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才多艺,正好抽中了你,也好借此一舞,让大家认识认识。”
她知道,沈风斓根本不会跳胡舞。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沈风斓浅笑盈盈,起身道:“风斓不会跳胡舞。”
早有人准备好了说辞应对。
“不会跳无妨,随意一舞即可。既然皇后娘娘定下了是这个规矩,沈侧妃不会要破坏规矩吧?”
沈风斓朝说话的人看去,不知是后宫中的哪个嫔妃,一脸尖刻的模样。
她身旁倒是有个怯怯低着头的嫔妃,面色白得有些病态,偶一抬头朝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一看,眉眼生得和那个书生模样的齐王,十分相像。
想来这就是晋王口中的,那个安分老实的王美人了。
沈风斓轻笑出声。
“不是风斓要破坏规矩,是准备纸条之人,破坏了规矩。”站在盒子旁的宫女闻言,下意识地抬头看她。
难道沈风斓看出了她们的纸条,是早就安排好的?
那也不妨事。
一模一样的纸条事先塞在她手中,抽签的时候,她再假装是从盒子里抽出来的。
这样的情况下,除非在她的手伸进盒子前,沈风斓当场抓住她的手。
否则,便是死无对证。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对沈风斓道:“沈侧妃冤枉奴婢了,奴婢何尝破坏规矩了?一切皆是按皇后娘娘吩咐所为的。”
“哦?那胡舞这一项,也是皇后娘娘吩咐写进去的?”
那宫女愣了愣,“皇后娘娘吩咐,所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项目都写进去。这胡舞是如今京城中新兴的舞呢,奴婢就也写进去了。”
沈风斓冷笑一声。
“我大周朝疆域,南起珠崖郡,北至大漠,东至海,西逾葱岭。一统江山,万民昌盛。唯有这北方胡人——”
她柔和的声音变作铿锵,“屡屡进犯北方边境,残害我大周子民,数十年来至今难以平息此乱。前线的将士仍在挥洒热血,我们这些女眷,却要以胡舞取乐?”
“呵,真是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跳这胡舞?恕我沈风斓难以从命!”
其音铮铮,犹如变徵之声。
在座众人听得皆是一愣,想不到区区一个胡舞,竟然还有这些说法。
可她们不得不承认,沈风斓说的有道理。
尤其是坐于前头席位的长公主,早就听得偏过了头去,用手帕轻轻拂过眼角。
她的夫君,不就是死在柔然夺取玉陵城时吗?
显然,卫皇后根本就不记得了,竟然要在她这个未亡人面前,上演胡舞。
这到底是为难沈风斓,还是为难她?
长公主的神态,让卫皇后有一丝慌乱。
卫大将军死在镇守玉陵城之战中,那时攻打玉陵城的就是北方胡人。
她没想到,不过是跳胡舞,让沈风斓这么一说,倒成了商女不知亡国恨的行径。
还有意无意地,挑拨了她与长公主的关系……
“沈侧妃若是眼里没有本宫这个皇后,也不必找这许多借口来推辞。这胡舞京中酒肆舞坊都有,也没见那些士子御史有何言论。怎么到沈侧妃口中,就如此不堪?”
卫皇后将茶盏重重地放在食案上,板起脸来,音色尖锐。
同时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长公主,只见她眉尖蹙起,似乎还在感伤卫大将军。
沈风斓反唇相讥,“皇后娘娘既知道,这胡舞是酒肆舞坊的玩物,何以要让此物进入宫中,让皇室女眷来演绎?风斓区区一个皇子侧妃命如草芥,但好歹是圣上亲自赐婚的,皇后娘娘非要如此作践吗?”
卫皇后心头一紧,想到圣上近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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