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她忽地想起方才那些人,“你认识他们吗?”
陈墨摇了摇头。
“那些护卫不是等闲之辈,属下一人要保护娘娘,还要与他们缠斗,怕是吃不消。”
沈风斓眉头微蹙,“我只是和那个少年坐在河边说话,并未劫持他。”
陈墨抬起头来,目光闪烁了一下。
“娘娘看不出来吗?那少年,有些痴呆。”一个举止有些不正常的孩子,不知怎么的一个人跑了出来,还和一个戴着古怪面具的人待在一处。
怪不得那些护卫气势汹汹,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她记得,陈墨身边应该还有个搭档,叫做什么蒋烽。
“蒋烽去通报晋王殿下了,我们约好了在此汇合。”
晋王殿下?
不不不,她现在不想见到晋王殿下……
还未来得及拒绝,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浣纱和浣葛先赶了上来。
“娘娘没事吧?可伤着没有?”
“没事,不曾伤着。”
她不自觉地抬头看去,晋王殿下远远地站在那里,面色冷若冰霜。
“蒋侍卫说有人要找娘娘麻烦,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大胆?”
她不知如何解释。
难道说,她在河边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说了一大堆话?
然后她就被少年的护卫们,误认为是劫持之人,喊打喊杀地追击。
这个理由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很丢脸。
当此时,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
“好了,回府再说吧。”
浣纱立即噤声,不禁看了浣葛一眼。
后者眼中同样是一片茫然。
娘娘走丢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之后,晋王殿下的神色就这么冷淡了起来……
——
四月初八的佛诞,晋王殿下和沈风斓高高兴兴地出门,回来之后,谁也不曾理睬过谁。
晋王殿下再没有踏足过天斓居,沈风斓更加没有去过正房。
一切犹如她刚嫁进晋王府时那般,只是从静清院,换到了天斓居。
这种变化,让天斓居的下人惶恐不安,议论纷纷。
起初古妈妈还担心,沈风斓这一朝失宠,又会引起下人们的怠慢。
没想到天斓居一切如常,甚至为了怕沈风斓失宠伤心,没人敢在明面上提起晋王殿下四个字。
真叫古妈妈大喜过望。
她不禁佩服沈风斓,便是自小手腕高明的已故陈氏,嫁到太师府之后,也花了数年才能让底下人彻底心服。
那还是看在,她是正房嫡夫人的份上。
现下沈风斓能将天斓居肃清如此,连她这个管理内宅久了的老妈妈,都不得不佩服。
她一方面为此感到欢喜,另一方面,又为沈风斓和晋王殿下两个担心。
晋王殿下对她,分明是有情的。
这一点,久经人事的古妈妈看得透彻。
而沈风斓更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她不是个不知恩图报的人。
原以为两个人日久生情,不过是时间问题。
哪里想到好好地去逛佛会,回来两个人就不说话了。
她在佛前烧了那么多的香,神佛就不能保佑她的小主子,平安喜乐吗?
不仅是古妈妈,就连浣纱和浣葛,都变着法儿打听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明两人在前面皱着,他们在后头跟着,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就不见了。
找了半天,晋王殿下从一道巷口走了出来,唇上带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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