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
他不禁皱眉,“福昀这又是干什么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往外跑,欺负他爹我不能出去吗?”
跟在他身后伺候的程公公抿嘴一笑。
“殿下,大公子正是好玩的年纪,多让他出去走走也好。说不准心情一好,就会说更多话了呢。”
太子忽然想起,上一回福昀跑出去被晋王拦下,太子妃回来就说他会开口说话了。
事后他们再怎样引逗福昀说话,福昀还是木着一张脸,就好像从未开口说过话一样。
饶是如此,太子也愿意相信,福昀是真的还有说话的可能。
毕竟,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他叹了一口气,接受了程公公的说法。
“也罢,本宫也不能指着福昀什么,只看南昭训肚子争不争气了。”
自打赵良娣肚子里那个,被太医诊出是个女胎之后,太子就对她彻底失去了兴致。
如孙良媛等一干人,乐得看笑话,成天呼朋引伴去嘲笑赵良娣。
太子妃原就对赵良娣有所不满,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郁结于心的赵良娣日渐消瘦,恨不得赶紧死了算了。
太子一脚踏进琴亭苑,只听得屋子里传来宫女的嬉笑声。
原来是蝶儿正捧着一个红木匣子,里头装满了铜钱,正一把一把地抓出来赏给小宫女们。
小宫女们得了赏赐十分欢喜,又是嬉笑,又是说好话。
“发生了什么好事啊,怎么这么高兴?”
见太子进来,众人连忙噤声,福身行礼。
南青青待要上前行礼,太子已经扶住了她的手,“你有身子的人了,免了吧。”
蝶儿笑着答话道:“奴婢恭喜太子殿下,李太医说了,南昭训腹中的胎儿是男胎呢!”
太子吃惊地睁大了眼,程公公不禁瞥了一眼侍立一旁的李太医。
“回太子殿下,南昭训腹中的确是个男胎。”
李太医拱手答话,面露欢喜之色。
他运气好,诊的是南昭训,一诊就是一个男胎。
不像那个苟太医,诊的是赵良娣,竟是个女胎。
不但半分夸赞都没得到,还被赵良娣怨怼了半日,灰头土脸地出了东宫。
果然,太子大喜过望,连声道:“赏,赏李太医!琴亭苑上下统统有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子的钱袋子朴珍前没了,东宫多年的积财还是有的。
他这一声赏,程公公连忙命人回去把金银锞子抬来,打赏琴亭苑上下的宫人。
又从自个儿的袖中取出一个如意荷包,塞到了李太医手上。
那鼓鼓囊囊的触感,瞬间让李太医脸上乐出了花。
“下官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亲自扶着南青青在榻上坐下,欢喜道:“本宫真是太高兴了,从未如此高兴过!你身子康健,只要保养得当,一定能生出一个健康的儿子!”
南青青只是抿着唇笑,“殿下放心,李太医说胎儿的脉象很有劲呢。”
这个孩子,当然会很健康。
太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原本眼睛就不大,笑得厉害面上的肥肉就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线。
他自娶了南青青进东宫之后,发觉自己酒后失德,竟误打误撞得了一个尤物。
南青青和他那些姬妾都不同,她不风骚妩媚,却生了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清纯如水。
跟她相比,孙良媛那些人,都成了妖娆贱货。
太子妃之流,就成了半老徐娘。
哪怕南青青怀着身孕,只能看不能吃,他也心甘情愿把她当菩萨供着。
谁叫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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