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自己的儿子去娶别人家的公主,然后顺理成章地就占了别人家的地盘,这听起来,就是赤裸裸在扇毛利家的脸。
乖官觉得自己若真生个儿子姓毛利,这个未免也太扯淡了,当下就故作大方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稀罕你们毛利家的姓氏,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毛利家那点地盘说实话我还真看不上……”他心里头想,等我船多了,到时候就像是郑和下西洋那般,弄出一支庞大的舰队了,直接去占了美洲,那地大物博的,随手占一块地方都比你们扶桑大,我多生几个儿子,每个儿子占一个州,总要凑够花旗国上头的星星的。
这个纯是宅男的异想天开,但是他想到这里,脸上自然就忍不住流露出不屑来,安国寺惠琼那是办老了外交的,自然瞧出了对方脸上神色那是真不稀罕,这是比垂涎毛利家地盘还要恶劣,堂堂毛利家,在扶桑也是首屈一指的,人家居然看不上……
一时间,他觉得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却是气血上涌,强自克制住以手捂着嘴唇,硬生生把这口血又咽了回去,那袖袍上却是沾得斑斑点点。
这一呕血,他脑子却是清醒了,对方漫天要价,咱们未必不能就地还钱,到时候借鸡生蛋,把这两川制度打破,即便到时候把周防长门两国的港口给他,主公实际上的领地却也不减反增,未必不划算,若是他真和毛利兰公主生下小公子,到时候借口为小公子拓展国土,毛利家的领地未必不能延伸到京畿去。
而上洛这是每一个扶桑大名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梦想,坐拥京都,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为堂堂正正的天下人……
想到这儿,他顿时脸上就恢复了血色,就把衣袖一展,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在乖官诧异的眼神中诚恳道歉,“小僧冒昧,却是冒犯了殿下的天威,尚请殿下开恩。”说着,以额触地,深深匍匐下来。
他口称殿下,那是视他如同主公毛利辉元同等地位了。
乖官一滞,看着深深匍匐在地的和尚,忍不住就腹诽,泥马,毛利家的人脸皮还真厚啊!
不过,既然你肯谈,那咱们就好好谈一谈。于是他淡淡然一笑,两人顿时就好像把刚才那些话忘记了,乖官直接就说,你们家送个公主过来,然后呢!石见银山,我要了,周防长门,我也要了。
石见银山是毛利家的根本利益所在,安国寺自然是不肯的,因此漫天要就就地落钱,殿下,周防长门两国的港口可以给您,但是您要租借毛利家铁甲船六艘,等我家公主为殿下生下小公子以后,这铁甲船再还给殿下。
乖官心里头冷笑,你当我是阿房啊!这阿房就是当初誾千代骂过立花宗茂的话,意思类似与老北京说*的意思。
石见银山乖官是要定了的,这可是在最盛的时候产量相当于地球总产量的30%还多的银山,若不占了,自己不成阿房了?
故此,他冷冷笑了笑,一巴掌就拍在旁边矮几上,“和尚,我告诉你,这银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你们毛利家当初从大内家尼子家手上抢来石见银山,难不成我就抢不得?”
安国寺脸色发白,他是真没瞧见过如此尊贵的殿下居然这般懒怠,连最基本的颜面都不顾了,这简直不像是大明儒家弟子出身。扶桑人总觉得大明人都是温文尔雅,言谈有礼,即便撕破了脸,也要讲究个颜面,故此,向来都是扶桑对大明耍流氓,却没想到如今冒出一个异类,颜面什么的居然都不要了,一股脑门儿就钻进了银山里头。
“殿下,请讲一些道理规矩好不好。”安国寺自己说的都没底气,果然,乖官冲着他冷笑,“和尚,你还没听明白是怎的?我说了,如今我拳头大,所以我说了算。”
“我们毛利家也是坐拥两百万石的大大名……”安国寺腾一下就站了起来,结果还没来得及直起腰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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