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这时候已经雄才大略起了吞并大明的野心,那才是胡说八道,人的际遇往往会改变想法,譬如唐朝时候阿荦山.亚历山大(安禄山的本名),难道他做牙郎的时候就已经起心反唐了么?这不扯淡了,终究还是权势越大,野心越大,慢慢发展起来的。
这时候的奴儿哈赤,想的最多的,不过建功立业,给他一万颗豹子胆他也不敢想去侵吞大明这样儿的事情。
李成梁似乎察觉到了奴儿哈赤热切的眼光,大笑着就对他道:“回头拨五十人到你帐下……”奴儿哈赤欣喜若狂,根本不顾老娘喜塔拉的眼色,当即起身跪倒在地,“多谢父亲大人。”旁边李家子弟中,李如梅等人脸色一下又沉了下去,看得乖官心里头就一乐,哈!这野猪皮到底还年轻,或许在同龄人中还算得有城府,可李成梁张嘴五十个精锐家丁,顿时就让他的城府不见了,还是很好对付的呀!倒是他老娘,狡猾狡猾的,真是个狐狸精。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就朝喜塔拉瞧去,正好和喜塔拉眼神对了一个正着,当下也不躲避,微微一笑,喜塔拉一怔之下,不知为何,丰满性感的嘴唇一抿,对他也笑了笑,旁边李夫人正瞧在眼中,忍不住就手掌一紧,攥了攥乖官的手,乖官手上一痛,赶紧转过脸来,笑着说:“伯母,您这脸上肤色真好,不过若是平时再注意些,那肯定就要锦上添花了,侄儿手上正好有扶桑的走盘珠,明儿让下面人磨成珍珠粉给伯母您送来……”
这珍珠粉都称粉状了,鬼才知道是不是走盘珠磨的,不过,李夫人就喜欢他说的奉承话,当下笑的不行,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你这孩子,恁客气,伯母怎么能要你的东西,留着日后讨好媳妇……”
“侄儿一年也是好几百万两银子的进项,这些不算什么。”乖官大吹法螺,即便是李成梁作为实际上的辽东之主,也不敢说一年几百万进项,说个不好听的,能有个一百万,那就很吓人了,听他和自家夫人这般说话,忍不住脸上就一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夫人也有些不信,“这孩子,当伯母不识数呢!如今朝廷一年也不过几百万……”
乖官说这话,看上去似乎说给李夫人听,其实还是说给李成梁听的,当下扳着手指道:“扶桑国主送我一座银矿,这银矿一年可以挖一百万两,我手下人算过,这矿每年这么挖,能再挖个一百五十年……”众人听得嘶嘶倒抽了一口凉气,牙花子都发酸,每年一百万两银子?还能再挖一百五十年?
“如今扶桑的商人,只要走海上走,每卖出一石米,其中五分之一的利,就是我的,总之,只要在扶桑做海上买卖的,不管做什么,逢五抽一,从明年开始,朝鲜国,琉球国,只要一出海,就得按这个规矩缴银子……”乖官故作意气风发状,在这个时代,人们大抵还是那种财不露白的心思,却不知道后世更加注重的是外在的一个表象,你要去骗一百两百,或许还不容易,可若是骗一千万两千万,甚至一亿两亿十亿二十亿,甘愿被骗的人蜂拥而来,你说自己是骗子人家都不信。
故此,乖官话说的越大,别人越不敢怀疑。
“我在龙江船厂订了一百艘两千料的铁甲船,每艘船上装六十四门大炮,等船造好了,就去小吕宋。”乖官满脸的笑,“倒时候,佛郎机人的买卖也得听我的……”
众人都听傻了,像是奴儿哈赤这样儿的,得了李成梁五十个精锐家丁,欢喜的什么样儿一般,可乖官呢!一张嘴,就是几百万两银子,能挖一百五十年的银矿,两千料的铁甲船一百艘……差距啊!这就是差距啊!
那喜塔拉这时候眼珠子一转,娇笑着就道:“大都督,我这些年也积攒了几千两私房钱,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大都督的买卖里头添个股子……”妇人说着,脸上起了一点酡红,倒是露出些小儿女的羞涩,李夫人瞧她那媚态,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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