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后,第一时间将黄小兵约去自己家中。他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又开了瓶酒。
“兵哥。”雷纯彪问:“这个政委你干是不干?”
黄小兵习惯性的牵唇欲未语先笑,唇角动了几动,笑容却没如愿绽放。他甩甩头,不再勉强,转而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抿了口:“这酒不错,今天你请我,下回我请你,咱俩就扯平了。”
“吃菜吃菜,别空腹喝酒,伤胃。”雷纯彪欠身往黄小兵碗里挟了几筷子菜,“尝尝我的手艺,虽说不怎么样,可轻易我从不下厨。”
“这么说我赚啰?我吃了你亲手做的菜,但你吃不上我做的菜。知道为什么吗?”黄小兵一本正经地提问,雷纯彪一脸认真地求解:“为什么?”黄小兵乐了,“因为我不会做菜啊。”
静默两秒,爆笑声响起。
几杯酒下肚,黄小兵主动提起政委一事:“老实讲,一开始我心里还真有些矛盾,也有点想不通。”
蓝山是湖南的边远县,与广东交界,是中部地区与沿海广东的交通枢纽。流动人口多,社情十分复杂:边界纷争c宗族械斗c聚众闹事和斗殴事件频繁发生;轻则头破血流,重则伤残致死;越级上访更是此起彼伏,一幕幕无不令人触目惊心。特别是邪教地下组织体系错综复杂,活动猖獗,历经多次重大打击仍能迅速死灰复燃,每三年或重大敏感期,邪教组织都会酝酿重大的反宣传活动。
“调令没正式下来前我就还是市刑侦支队的政委。但不管我是县公安局的政委还是市刑侦支队的政委,首先我都是一名公安战士。公安战士,谁不渴望战斗在社情复杂的第一线?”
吃口菜,黄小兵接着说:“蓝山,可以说是咱们湖南最乱的一个县。作为公安战士,我渴望战斗在第一线。可作为一个儿子c丈夫c父亲,我想留在父母妻女身边,上能对年迈的双亲尽孝,下能对妻女尽责。”
他话里带出无法言喻的浓浓地感伤。
雷纯彪不知说什么好,站在雷纯彪的角度,他是真心希望黄小兵能留在蓝山出任县公安局的政委。从黄小兵身上他看到了浩然正气,看到了前行的力量。自打他跟随黄小兵头次执行任务成功抓捕肖某后,他对黄小兵的崇敬之情就油然而生。可是劝黄小兵留下,就意味着从今往后黄小兵要放弃市里相对安逸的生活;意味着孝敬父母照顾女儿的两副担子都将落到他妻子一人头上;也意味着黄小兵将要面对更多的艰辛与险恶。
“可是推却,愧对组织的培养和身上这一身藏蓝色的警服。”黄小兵从雷纯彪眼里看进了他的心里,“更愧对刘建宽局长对我的信任。”
“你打算干这个政委?”雷纯彪下意识地追问一句。
黄小兵笑笑,说:“只能舍小家为大家了。”
一股暖流化作热泪涌上眼眶,雷纯彪忙勾下脑袋急扒了几口菜。
“来,喝酒,搞起搞起。”黄小兵举杯,招牌式的暖心微笑漾了一脸。
望着眼前慈眉善目,笑起来跟个弥勒佛似的黄小兵,雷纯彪一时有些恍神,脑子里不觉浮现出半年前抓捕肖某的那个眉眼刚毅c出手敏捷果敢的黄小兵。两个黄小兵在他眼前晃动,渐重叠成一人。
“从今往后,我雷纯彪,一心一意跟你走。”雷纯彪举杯与黄小兵碰了碰,忽动情说道:“你指东我绝不往西,你说一我不说二,无条件服从你的领导支持你的工作。”
“支持我的工作,这个可以有。无条件服从,这不行。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对的,执行;错的,不能盲从,要指正,要批评。”
04
黄小兵走马上任这天正好是他四十岁生日,在这之前因周祖刚一案局里人员大洗牌,但不管老人新人大家都知道他之前是市局专案组组长,只是没人知道这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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