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们就是没有一点法律常识。”程所长没好气地瞪了村干部一眼。
“所长说的是,咱们这地方吧”嘉河村的村长看眼黄小兵,堆起一脸看似憨厚地笑,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村干部的工作也难做啊。都乡里乡亲的,话说轻了没人听,说重了吧,又抹不开面子。”
“这是大实话。”梅溪村的刘书记叹口气,继而说:“黄局长啊,这村干部不好当呀!就说这过年舞龙灯吧,年年舞,年年打。可你不让他们舞,他们不干呐。这舞龙灯不犯法,不犯法的事你就没法劝阻。”
程所长脸一沉:“没人说你们舞龙犯法。可打群架,打伤人,这就是扰乱社会治安。都够拘留了。”
“拘留就拘留。”不知谁嘟哝了句。
一直没出声的黄小兵开口了,他点了几个村干部的名,“年前我同你们怎么讲的?舞龙就舞龙,别搞出事来。要我说,这龙往后还是别舞了。你们自己想想,今天要是不采取强制措施,继续打下去闹出人命,怎么办?”
“要我说也别舞了。”从事发到现在程所长怄了一肚子火,往年舞龙队多在乡下活动,为此他还特意派了民警去各村巡逻。没想到等他把有限的警力重点派去乡下,村民们倒好,今年把龙灯舞到镇上来了,还把镇上闹了个底朝天。
想着就来气,程所长又气哼哼地说:“今年敢打警察砸警车,明年岂不要砸派出所砸县公安局了?”
梅溪村的村民:“警车不是我们村的人砸的!”
“不是你们村的人那是我们村的人砸的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们村的人砸的?”嘉河村的村民不干了,立即回击。
梅溪村村民:“你又哪只耳朵听见我刚说是你们村的人砸的了?”
为一句话,双方又起争执,一个个屁股离了椅子,眼见他们又要推搡生事,黄小兵重重咳了一嗓子。待双方安静下来,他才说:“叫你们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叫你们来斗勇逞狠。打架能解决问题吗?要是能,你们为什么还年年打?”
这次的群架不简单,黄小兵在公安战线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从《好汉歌》到砸警车,他敏锐意识到有镇上的社会人员在暗中借机滋事。
黄小兵:“你们都说没砸警车,这话我相信。谁砸的,谁在暗中生事,我心里也有本账。但你们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态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我告诉你们,搞不好会死人的!”
敲敲桌子,又说:“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我已经让人在调查,快的话下午就会有结果。”
黄小兵料想的没错,经查,是镇上一帮社会青年在暗中生事,挑头者是年前才刑满释放的人员。黄小兵下令使用催泪弹后那帮人又在民众中造谣生事,说公安对手无寸铁的劳动人员进行残酷镇压。下午,雷纯彪和李海涛将那几个暗中生事者带到了派出所。
打架的村民这才知道真有人利用他们扩大事端,但对罢舞龙灯一事他们仍然心存抵触,不舞龙过年干什么呢?从初一到十五走街串巷舞个龙灯,既能赚俩钱又丰富了业余生活。还有村民说:“舞龙灯总比从前咱们闲着没事去县道设路障好吧?最多以后咱们村不和他们干仗了。”
“对,往后我们不干仗,不让镇上那帮小子有机可趁就是。”另有村民附言。
黄小兵:“今天的阵仗你们在场都见到了。好家伙!音响里一遍遍滚动反复唱着‘该出手时就出手’,这现场听的人都热血沸腾,那干仗的还能不沸腾?非得让人挑唆着把人脑打成猪脑,死上个把人你们才知道后悔?”
好说歹说,直到天黑黄小兵才做通村干部的思想工作,两个村的村干部都承诺说服村民烧掉龙灯,在场的村民也有人表态不再舞龙。
“黄局,今天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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