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限他请求加派人手蹲守雷家岭。
“你马上让盯梢的人撤回来,我和彪子一会就到。”
黄小兵话没落音雷纯彪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暮色中吉利金刚犹如出鞘的利剑,泛着幽冷的光朝雷家岭轰鸣而去。
初春的风带着凛冽,夜里守着地炉里的炭火,风从柴屋四面八方挤进来仍寒凉刺骨。前半夜还稍许好点,到了后半夜,人一乏,抗寒力就跟着下降。
“黄局,你说那家伙今晚能来吗?”李海涛紧紧身上的军大衣,一手箍着腰身,一手拿火钳扒了扒埋在炭灰里的土豆。
煨得半熟的土豆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这家伙聪明过头了。”黄小兵两手在脸上使劲儿搓了把,柴屋小,炭火熏得他有点头昏脑胀。他将坐的小板凳往后挪了挪,说:“他让他表亲大年初一四处找人借钱,这么招摇他想干嘛?目的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人盯着他表亲。盯梢的稍有不慎,让他表亲给察觉,他得到信就会立既潜逃,再想抓他可能难了。”
说完,黄小兵从李海涛手上拿过火钳,在脚边铁铲里挟了几块炭加进地炉里。抬眼看看李海涛,他又说:“放心,他既然回家过年总要回来打个转。今晚不回,明天也会回。”
转钟后,山村越发沉静,偶有县道上过往车辆碾压路面的声响远远传来,也在子夜的空气中变得稀薄。
“黄局黄局,目标出现,目标出现。”黄小兵的对讲机里毫无预兆地响起雷纯彪低沉急促的声音。
“快,把火踩熄。”黄小兵一手打掉李海涛手中啃到一半的土豆,继而压低声音通知各蹲守小组人员,按原计划行动。
山脚下的羊肠小道上,三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朝着黄小兵和李海涛蹲守的柴屋这边过来。其中有两人边走边吸着烟,随着烟头一明一灭,渐行渐近,他们的对话也在静夜里飘进柴屋。黄小兵隐听到他们在说手气旺c通杀什么的与赌博有关的话。
三人经过柴屋下风口时,一矮个子止步,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边上的人,语带示好:“来,海哥,上支烟。”
雷海军接过烟叼在嘴里,矮个子又殷勤地举着打燃的火机用手拢着凑了上来。不等雷海军偏过头,火苗就被风吹灭。
“他娘的!”矮个子咒骂一声,手指连摁三下,连着三次都没打燃火。“废物!”雷海军自他手上夺过火机,走至柴屋边,一脚踩着屋后的石块,俯身“啪”的一下打燃火。点烟时,他眉头忽异常警觉地往上一扬,紧接着脖子往前一探,鼻翼暗暗用力翕动两下,随既恶狠狠地甩掉烟,倒退两步后他猛转过身,冲愣愣望着他的两个同伙大吼道:“妈的,快跑!”
几年的逃亡生涯使雷海军对周遭环境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一点烤土豆的淡香和木炭灰的气味让他意识到了危险,他如丧家犬一般撒腿没命的往烤烟地蹿去。
“站住!”见雷海军要逃,柴屋内的黄小兵一声高喝,与此同时李海涛一脚踹开了柴屋门。两人一前一后朝柴屋后的烤烟地追过去时黄小兵通过对讲发出指示:“目标欲逃,各小组马上行动!”
接到指令,各蹲守点的民警迅速向柴屋这边扑了过来。
“再跑开枪了!”
几声枪响将沉睡中的雷家岭惊醒,相继有农屋亮起灯,狗吠声夹杂着山村老汉的咳嗽声,在夜里听来格外惊心。
一阵喧嚣过后,从小在雷家岭长大熟悉这儿一草一木的雷海军,领着同伙从公安人员眼皮下逃蹿了。
抓捕失败,县城里谣言四起,说到嘴边的肉还能让其飞了,肯定是县公安队伍里还有败类给雷海军通风报信,什么抓捕都是哄老百姓闹着玩的;也有质疑县公安队伍能力的,一时各种声音扑天盖地而来。
做为公安局长,黄小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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