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一下然后又一下,只是每一刀都会比之前的一刀更加深入,更加刺骨。
像是陈述句,也像是疑问句,只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有一丝起伏了,平静地看着江维之,似乎事情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句话好比在崔云衣已经溃烂的伤口上撒盐、浇水、上砒霜。
崔云衣使劲身上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江维之,一双看不清前方,泪水模糊了视线的双眼,看着他们两人,嘴上细细碎碎地地念道:“你们都不用滚,该滚的,是我,是我……”
“云衣,你能听我解释吗?”
所以,他们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已经在一起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亲昵的称呼呢?
见他言辞吞吐,崔云衣眼底的凄凉更深了,她盯着他,无一丝杂念的清冷出尘,声音更是清泠淡凉……
“江维之,她都走了,你还追什么?这不是很好吗?是她主动放弃的,这怪不得我们,是她选择成全我们,我们应该接受她的好意……”
张莹莹见如此深情的江维之,不禁轻笑了两声,她爱着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当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把柔情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把她搂入怀里,对自己却是置若罔闻,甚至还动手煽了自己耳光,为什么同是女人,崔云衣就得到江维之的所有的爱,得到他所有柔情,自己却一丝半毫也分不到,为什么会这样啊!
崔云衣第一次觉得,原来人活着也可以如此累的。好不容易忘了曾经的伤痛,想要好好地过新的生活,待你有了新的心态,新的希望,上帝又给了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一滴泪水却随着她的转身顺势滑落在江维之的手指上,炙热的滚烫几乎要将他的心毁灭……
曾经也是这样,某个男人照亮了崔云衣的世界,而崔云衣也相信他便是她全世界,可是事实是……
张莹莹的一字一句,崔云衣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一个烙印般,深深的烙在她早已没有知觉的心房上罢了。
江维之倏然逼近她,几乎要对上她的鼻尖,森冷的语句从他涔薄的唇间崩落——
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崔云衣醒来,浑身酸痛,在满眼可见的白色格调房间中,她误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疲倦的眸光扫过房间一周,最后落在房间的玻璃窗上。
雨水冲刷着玻璃,却被有效地隔住了声音。
脑海中又浮现出昏倒前的一幕——当车灯划过她的眸时,她再无知觉!
原来她又没有死去……
上一次割腕自杀没有死去,这一次在直面大车还是没有死去,是应该偷笑自己命大了,还是为自己悲惨的人生哭泣好呢?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自己呢?
她已经无路可选了,只想到一种方法来解脱,却一而再地没有死去,怎么老天就不让她死去了,死去了不就是更好了吗?
窗外依旧是墨黑的雨夜,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
从床上坐起,长发从肩头滑落。狭小的床榻显得她的身影更加娇小和憔悴。
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谁已经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长长的白色衣裳,是病服。
原来她是进医院了。
病房门,被修长干净的大手轻轻推开,走廊的灯光将男人伟岸修长的身影投射进来……
“云衣,醒了?
男人的眸光落在崔云衣的身上,满是惊喜。
崔云衣循声看去——
“哥哥?”
崔天衣高大的身影上前,将一个保温杯暂且放置一边后,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道下雨天还开车,不是说过了下雨就不要开车,要不打电话给我,要不打电话给江维之……”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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