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不要脸的人!”
她尤带哭腔,班级的气氛降到冰点,从阮萌萌的‘揍成渣渣’还不过是学生间的斗嘴,到齐想容的‘不要脸’,上升到了人身攻击,都还是没离开高中校园的大孩子,没人知道该怎么缓解这僵冷的局面。
“齐想容。”在一室茫然的目光里,乔满站起来,沉静地叫她名字,越过几排桌椅走向她,“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如果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会跟我道歉么?”
“我为什么要道歉,是新闻这么写的又不是我瞎编乱造!”齐想容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炸毛的猫,以攻为守,不管不顾地朝人挠去,“网上说你的人多着呢,我讲你几句怎么了?”
“我知道,所以我不要求你道歉,我只要你闭嘴。”眼见齐想容脸皮又一白,乔满语风甚冷,“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嘴上不把门,跟风造谣的时候挺畅快的,说错话了就把两手一摊,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往前凑了一凑,乔满轻轻呵气,“小心遭报应。”
乔满离她离得太近,齐想容抬手要去推搡。
“想打架?”乔满撤后两步,“我倒没意见,当心你的腰。”
以彼时的□□味,所有人都以为她们势必要打起来,有人已经摆出拉架的动势,幸而夏老师往门口一站,梳着根马尾辫,捧了一叠周测验的语文卷子,“都在干嘛呢,坐回去准备上课了。”
齐想容恨恨地坐下,她拿出支水笔,成心将铁质的笔盒用力合上,哐地声响。
阮萌萌被吓了一吓,抓狂地摊开卷子,“她怎么这么讨厌!”瞥见默写古诗被扣掉两分,阮萌萌难以自持地嗷了声。
“请同学们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夏朵来在讲台前轻笑,“徐老师有事请假一周,这几堂课由我来上,主要讲解模拟卷的知识点。”
传试卷的时候,阮萌萌留心了一眼齐想容的试卷,分数还不错,她扁下嘴,蔫蔫地往后传。
分发试卷间隙,年轻的助教老师经过阮萌萌桌边,“古诗默写不该失分的。”
“我背了。”阮萌萌嘟囔,“我大概是得了考前脑子一片空白综合征。”
她略微失落,夏朵来正预备安慰她,齐想容瓮声瓮气地嘲讽,“借口,人笨还不努力。”
听罢,乔满向后偏了一偏身,“她跟你不一样,她在作文和阅读理解一类灵活的版块发挥一直很稳定。不像你,这两块是短板,所以默写不能再失分了,比她努力也是正常的。”
齐想容似乎要发作了,夏老师赶紧打圆场,“高考每一分都重要,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你们都是经历过高考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击掌两下,“好了,卷子都拿到了吧,开始上课。”
阮萌萌掏出手机,咬牙切齿发了条状态——有一个雄激素偏高的神经质女同学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一个上午回复已高达几十条,午休时间,阮萌萌逐一阅读却深感并不实用。
她泄气,“你早上对她太客气了,应该再凶点,她欺软怕硬。”
“我本来不准备跟她吵的。”乔满在做一道几何体,拿尺比划着画辅助线。
阮萌萌不服,“你忍她干嘛?”
“我没忍。”乔满漫不经意,“她的话是难听,但我懒得计较。”
阮萌萌狐疑,“那你后来”
后来呀,似乎是当她说,‘那男的也是,都是不要脸的人’,乔满再开始计较的。
阮萌萌捏着手机,轻轻一恍,“我知道了。”
乔满摇头,知道什么?
谁都不会知道,她是这场舆论的始作俑者,所以她不委屈。
入夜回到家,破天荒的,乔满见到慰之在看电视。
他正襟危坐在沙发里,电视里播报着娱乐新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