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满退烧后回到学校,一路上听人议论那场未到来的慈善晚宴,传言娱商两界有名气的角儿都会来,虽说是慈善拍卖的名义,也是场大秀。
她走进教室,见到位子被人坐了,齐想容拿来纸笔,在给阮萌萌解数学题,她捏拳爆出一句,“你摁个计算机也能摁错,你帕金森啊?”
阮萌萌激烈反抗,“你瞎说!我刚体检完,指标都特好,三年抱俩没问题!”
“你确定是所有指标?”齐想容推她脑门,“包括智商?”
阮萌萌抓狂,张嘴装作咬她手指,齐想容跳起来躲避,与乔满面对面碰个正着。
两人对视几秒钟,她眨眨眼,以往凡是眼神交汇,再不济也得甩个白眼,生怕对方无法心领神会她的恶意,今天却破天荒一脸平和。
收拾完桌面,她嘀咕,“你属狗的?还咬人。”
阮萌萌自得,“是啊,我属松狮的!威不威风?”
“就你?”齐想容走开几步,“最多是条小腊肠。”
语毕,抄起桌上水杯,一阵风似的逃出门外了。
乔满稍一凝滞,眼神透出问询,“你们握手言和了?”齐想容脾气冲,软硬不吃,并非靠小恩小惠能够降服的,她纳闷,“你怎么做到的?”
“好说,我开疆扩土也不是一两天了,一向以德服人,某天她深受感化,光荣地成为我麾下一名小妹。”牛皮吹到一半,计算器屏幕里现出个陌生数字,阮萌萌呀了声,“怎么还不对又摁错了?不会吧”
再一通艰难推演,终于得出正解,她长舒一口气,“嗯,我刚才说到哪里?”
乔满顺口接茬,“说到她以德服人,你光荣成为她麾下一名小妹。”
话很熟悉,惹得阮萌萌懵了一懵,待觉出味来,是在五六秒后,乔满抿嘴勾出一弧恰到好处的笑。
“你故意的!”阮萌萌大彻大悟,扑过去,“看招!泰山压顶!”
她袖口生风,玩闹间,一张夹在课本扉页的信纸被刮落到地上。
信纸边沿粘了干花做点缀,抬头写着:dear言叔。
乔满弯腰去捡,无意间瞟见这行字,她视线一掠而过,没再往下看。
“我们在通信,我提议的。”
阮萌萌接过手,她声色清朗,“这样比发短信更浪漫,还能提高作文水准,是不是?”
她把信纸正面朝上,没遮没掩,爽利地往桌上放。
自打阮萌萌揣摩明白,她对言豁是崇敬中捎带一丝喜欢,她就彻底放飞自我,朝喜欢他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久而久之,乔满也感知到一点微妙的变化。
她笑道,“我又没问你什么。”
尽管没有问,可她仍旧欣赏阮萌萌此时的反应,坦然大方,不怕天下人来质问的做派。
喜欢这件事,越是鬼鬼祟祟,越容易全身而退。
而太过正大光明,如同自断后路。
永远会有些三姑六婆式的旁人躲在你摸不着的地方,他们嘴碎,无聊,爱扎推八卦。
他们会替你记得,你曾经有多喜欢一个人。
“是么?”阮萌萌歪头,“我还以为你想问但不好意思呢。”
“哦,你误会了,其实我只是想说”乔满仰面望天,“你那属相松狮犬吧,智商排名不怎么高,还不如腊肠呢。”她语重心长,“萌萌,好自为之。”
阮萌萌从讶异,到恍然,最后气鼓鼓。
“你讨厌!”
她扑来,乔满推开,她再扑,孜孜不倦又热情洋溢。
也许,乔满原本是有些话想问。
比如,什么时候他们走这么近了?
比如,两人之间巨大的年龄差。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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