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消极可不像你。”
“人定胜天才消极呢,真是那样,好人都不会死,坏人都能下地狱,它骗了所有真的很努力但没得到好结果的人。”她踩着脚下影子,蹦蹦跳跳向前走,“天意难违就不一样了,它在劝人凡事莫强求,天意也分好坏的么,尽力就好。”
言豁怔了半天,他算觉出味来,现在的年轻人是一个赛过一个的厉害。
他之前本以为,萌萌是嘴甜人机灵,最讨长辈欢心。
现在却有个念头在疯长:只要她愿意,她足以讨所有人的喜欢。
“对了,你能吃辣吗?”言豁看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能的。”阮萌萌得意,“想当年我吃遍华一无敌手,后来因为爆痘,遗憾退出吃辣界。”
“口气还不小。”言豁挑眉,“我住的地方附近有家川菜馆,水煮牛肉,芋儿鸡,担担面都做的很地道,吃不吃,我请客。”
“想吃!”阮萌萌馋的一吸溜,“还想喝汽水。”
言豁爽快,“好说。”
她补充,“要冰的,放半杯冰块的那种。”
言豁摇头,“女孩子吃太凉的对身体不好。”
“就一次,回家就泡枸杞大红枣喝,贼养身!”
“那行吧。”
两人并肩走远,影子拉长落在脚下,漫无目的的,你一句,我一句。
一顿辣吃下肚,浑身都热乎乎的,店里开了暖气,玻璃窗上水汽弥漫。
言豁去柜台买单,忽然接到林越北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呢,有个男的在大院门口嚷嚷要见你,又黑又横的,整一个找你干仗的架势。”林越北急促道,“赶紧回来,你得罪谁了,欠人钱还是抢人媳妇?”
言豁一手从裤兜里掏钱,“找我的?不可能吧。”
“拉倒吧你,我特意过去问了,找的就是你,但他不肯报名字,说不关我的事,娘的,他口气真够欠的。”林越北翻白眼,“我看影响不好,连拉带劝把他带到侧门那条道上去了,刚稳住他就来跟你通个气,你先想想,你住我这的事都有谁知道?”
不用林越北提醒,言豁早就想了个来回,他没主动跟谁提起过,只是刚下火车那会儿徐慧给他来了通电话,[]大致是说分期还钱的事,闲谈间讲起近日她要过来看妹妹,听说言豁也在这,觉得很巧,就随口问了一问他在哪里落脚。
“我心里有数,我就在后街,跟他说,我马上到。”
言豁猜到个大概,他回到桌边,阮萌萌赶紧嗦完最后一口汽水,跟他一起离开餐馆。
车站就在部队大院过去一点,两人往同一方向走去,言豁走得急了些,阮萌萌步子没那么大,总和他差几步。言豁略微一偏头,看见她正卖力地小跑企图跟上他,不觉好笑,脚步便慢下来。
他猛一放慢速度,阮萌萌一步三小跑的节奏跟着乱了,她茫然抬头:怎么慢了?
言豁看着她,没有任何道理的,胸口团成一团的郁气忽然就散去了。
“刚吃完饭别跑,当心得盲肠炎。”
阮萌萌挣扎了下,决定,“那,那你有事先走吧。”
“不急。”言豁半开玩笑道,“找我没好事,让他等着吧。”
言豁说话算数,餐馆距离大院侧门不过八百米,他迁就阮萌萌的脚程,硬是走了十分钟。
言豁见到来人时,男人已经等的极其不耐,从侧门挪到路口蹲守他。这家伙是粗人,口无遮拦还暴躁,林越北跟他周旋出一包气,好容易等来言豁,林越北低声骂,“你丫长痔疮了这么慢?从后街到这,爬也该爬到了。”
撒完气,他下巴一转,打量起阮萌萌,突然说,“小妹妹,肉腌的不错,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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