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滇笑道:“你倒是好心思,不忘提携部下。可惜我的魂儿好像吃饱了,任我怎么催动一十六字古诀也不肯动弹,唯有等它消化完再开始搬砖了。不过你可以放心,会有你部下一块砖的!”
吴人月大喜,摇身变回女子模样,殷勤地帮唐滇按摩。
唐滇泰然受之,惬意之下,顺手铺开画卷,轻咳几声,然后坏笑着看黑山老道衣衫不整的走出。
黑山老道穿着内衣,表情却像穿了华衣道袍,一本正经的向唐滇请安。
唐滇随意挥了挥手,让魑魅魍魉把画卷竖起来,才问:“黑山,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黑山老道看都不看,苦笑道:“主公,贫道是看不见外界之物的。”
唐滇奇问:“这是为什么?”
“画里画外,隔着一个大小世界,我等观画外,便是坐井观天,看的都是片段,根本无法看到事物全貌,主公拥有主宰权柄,画里画外畅通无阻,贫道也是沾了主公的光,才得以在画内窥得主公天颜。”
唐滇皱眉说:“我最近也不能进入画卷里面,这是哪门子的畅通?”
黑山老道摆摆手,“主宰之位的更迭将画卷积蓄多年的能量挥霍一空,主公只要等到画卷重新积蓄满能量,就能再度进入画卷世界。”
既然看不到紫花,唐滇便将紫花的模样描述了一遍,黑山老道摇头不知,再不多言。
唐滇一直等着黑山老道推出一位识花草的能人,见他很不上道,便提醒说:“你这没有能鉴花鉴草的知识分子?”
黑山老道叹道:“知识会过时的,主公所在的世界正在历经万世不遇的剧变,新事物层出不穷,我等又没未卜先知之能,如何能知晓这些新诞生的物件?”
唐滇想想也是,也不为难黑山老道,合了画卷,枕着吴人月的大腿,闭目养神。
养着养着,也就睡着了,轻微的呼噜声渐起。
吴人月看着自家主公略显稚嫩的脸蛋,不知想到了什么,美眸微缓,愈发柔和起来,也不乱动,心甘情愿的当了一次枕头。
魑魅魍魉是精力充沛的主儿,似乎跟唐滇一样到了一个瓶颈期,不再吸收能量,但一刻都停不下来,疯玩起来。
花海如小湖微波漾漾,淡淡的紫意钻入鼻孔,整个山谷都飘荡起缕缕幽香,恬静而甜美。
。。。。。。。。。
山谷外,战斗已经到了尾声,近千士兵几乎死光,剩下几支小部队被兽群分割包围,只能各自为战。胡不归背靠蔓藤,踩在残碎的尸骸上不断射击。他满身污血,身上一道深深的爪痕从左肩直划到右腿根部,流尽血的白肉翻卷开来,极为可怖。身边的士兵全死了,他是最后一个。
郑斯在十分钟前被野兽拖走了,不过也好,死之前还昏迷着,至少没有痛苦。胡不归甚至有些羡慕郑斯,啧嘴大骂:“娘西皮的,死前还要忍受被咬碎的痛,不划算啊!”
胡不归默数着,“一,二,三,四”
枪声嘎然而止。
“打了一辈子仗,最后一颗子弹就留给自己吧。”
胡不归笑着看向蜂拥而上的野兽,像在看几十年的老邻居,枪口一转,对着胸口按下。
忽然脚下一个趔趄,手一晃,枪口便朝天喷出了最后一枚子弹。
“滚你奶奶的!”胡不归破口大骂,操起匕首准备拼命,然而脚下又是一滑,然后就好像有东西抓住了脚,胡不归粗声骂着,被几双白嫩的小手从蔓藤裂开的缺口处拉了进去。小手的动作谈不上温柔,胡不归被粗暴拉扯的过程中,头部撞在石头一般硬的蔓藤上,立时晕了过去。
前后不过一秒,蔓藤很快的合了起来。愤怒的野兽咆哮连天,撞向蔓藤,却如蜉蝣撼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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