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随着他的离开,门里门外的一群人也都跟着散了下去,送人的送人,回房的回房,热闹了快一个时辰的武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听闻着外面彻底没了脚步声,武青颜才睁开了眼睛,翻身跳下软榻,三步并作两步的掀起了床榻上挂着的床幔。 双喜早就已经醒来,但因为刚刚屋子里的人太多了,而没敢出声,如今见武青颜露了脸,赶忙问:“刚刚那人是二皇子?二皇子怎么会过来?” 武青颜笑了笑,轻轻掀开了被子,给双喜复查膝盖上的伤:“来给咱们换院子的,你不是也听见了么?” 她不想说是自己用计让长孙子儒来给自己谋取了一个更好的院子,那样解释起来很麻烦。 再者说实话,她想换院子,也不是为了自己,双喜的手有冻疮,冬天里凉一点,那冻疮都会发作,她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皮糙肉厚的惯了,但双喜绝对不行。 双喜只当是长孙子儒主动帮了她们一把,感恩的点头:“二皇子真是个好人。” 见双喜的膝盖并没有恶化,武青颜松了口气,可是听闻双喜的话,她不禁一愣,好人么?她可不敢苟同。 那个连笑都遮掩不住双眸之中冰冷的男人,似乎和好人搭不上什么边。 夜色之中,一辆挂着‘儒’的皇排,在无人的街道上慢慢行驶着。 马车内,长孙子儒靠窗而坐,曲起胳膊支撑着面颊,斜目望着天上那残缺的月,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遮住了半边面颊。 今日的事情,他本不想多问,但如今见着此情此景,忽然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自己。 十二年前的齐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的就连百姓睡觉都不用锁门。 然,就是在这样一个善良的国度里,大齐的皇宫却烧起了一场有史以来最为残酷的大火。 漫天的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烧掉了一半的大齐皇宫,也烧死了当时最为受宠的庄妃。 先帝对于庄妃的死很是心疼,以至于无心处理国事,一朝病倒在了床榻上,熹妃作为宫里资质最老的妃嫔,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先帝的责任,以至于忽略了当时还是孩童的长孙兄弟。 长孙明月身患重病,送出宫外医治,宫里只剩下了长孙子儒自己,要靠着自己生存的他也正是那个时候,看透了世态炎凉,与人心的丑陋。 他记得是那么的清楚,面对其他妃嫔的白眼,和心机大臣的怂恿时,他自暴自弃的只懂得逃避,像是一只不敢见阳光的老鼠一般,萎缩度日了整整三年。 那三年的光阴,简直是度日如年 “王爷,到府邸了。”车门外,马夫的话,打断了长孙子儒飘远的思绪。 他慢慢收回空洞到扭曲的双眸,轻轻垂下了面颊,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再次抬起,唇角再次挂上了那谦和的微笑,似刚刚一切的表情都不过是一场幻觉。 起身扫了一眼摊开在矮几上的医药图,忽而轻笑出声:“武青颜么?你还真是让本王难得好奇” 大齐,三皇子府。 一盏油灯,一壶凉却的茶。 暗淡的烛光的斜照,看不清楚台案前拧眉闭目的面颊,屋内寂静一片,除了削葱跟似的手指时不时碰撞桌脚的声响,屋内再听不得任何一处响动。 正徘徊在自己梦境之中的长孙明月,再次回到了五年前,此时的他,在回宫的途中遭人暗算,身藏在一处破庙之中。 他平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面色平静,却双目如死灰一般暗淡无光。 在他的面前,一个年轻的女子抱着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女孩,与他赤目相瞪。 “喂!小鬼,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女子满脸的泥泞污泥,除了一双璀璨到明亮的眸子之外,再是看不清其他的五官。 他平静地扫了一眼那女子,虽感恩,却不善流露:“大姐姐,谢谢你。” 女子小人得志的点了点头,不忘揩油似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小鬼,真会说话。” 他面颊有些红,避开了女子的触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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