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朝雨却蓦然心中一慌,仓皇地抬头揪住了她水红色的衣袖,急急忙忙道:“徒弟早已打定主意,只一心一意追随师尊!若是师尊罹难,徒弟也不愿独活!”
司涟轻轻笑了起来。然而她眸底那抹遮盖着所有情绪的浓雾,却渐渐消散了。
言朝雨抬起头,看着她那双终于消去所有疑虑的双眸,总算在心底舒了口气,身上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司涟的那双眼眸看似如水般清透,似乎一望便能见底,其实不然。那双眼眸深处,一直被一层浓雾牢牢遮盖着,不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也不容许任何人向内窥探。
而如今,司涟眼底的那层浓雾终于慢慢消散了,也就是说,她与她的心,又更贴近了一步。
从前正道与同门对她的伤害太过刻骨,司涟早已不敢再轻易地去相信任何人了。先前她的表现虽让司涟信了九分,但在司涟的心底,其实仍旧存了一份疑虑。到了现在,司涟才算是抛去了所有的猜忌,真正信任了她。
“再过几日,等你的基础更扎实了些,本座便教你剑术。”司涟转头看向她,唇角微微扬起,漾出一个浅笑,眼眸半弯,蕴含了些真实的柔和笑意,“走罢,本座送你回去。”
言朝雨微微一呆,而后略略抿嘴,也回了她一个真心实意的笑。
司涟便笑着重新执起她的手,慢慢地走了回去。
几日之后,司涟再一次去言朝雨的住处找了她。言朝雨见到她的时候,发现她手上拿了一把通体泛着青色光芒的长剑。
那把长剑大约二尺多长,剑身极轻极薄,几若蝉翼,轻轻一弹,便会接连震动,半晌方休;然其剑刃处却又极其锋利,便是比起那些能够削铁如泥的宝剑来,也毫不逊色。
司涟执起长剑,伸出两根纤细的白皙手指,在剑身处轻轻一划,而后抬头朝着言朝雨抿嘴一笑道:“这把剑,乃是这两天我寻了各种天材地宝,结合你的情况铸造而成。你且用一用,看看使得顺不顺手。”
言朝雨的眼眸不由自主地睁大,吃惊道:“师尊,您莫非这几天,您都在忙着这些?”
司涟却只淡淡一笑,不以为意道:“不错。其实也不过是件小事罢了。先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来,试一试,看这把剑使得可称手。若是不称手,本座也好及时进行调整。”
她边说着,边不容置疑地将那把长剑塞到了言朝雨的手中。言朝雨推辞不过,也就只能收下拿在手里,而后顺着司涟的意思,乖乖地将那长剑挥了挥。她其实不懂剑法,说是随意地挥一挥,她也就真的只是随便地甩了甩,却只觉得这把长剑本身几乎没有重量。她这么握着,感觉就好像拿了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般。
司涟看着她毫无章法的挥剑动作,忽微微怔了怔,秀眉轻轻蹙起,眸中划过了一抹若有所思。只是待言朝雨抬头去看她时,她的眉头却又很快松开,仍旧是那副望着她浅浅轻笑的模样。
“如何?可还称手?”
言朝雨朝着她重重点头,脸上洋溢出一个灿烂的笑,喜不自禁道:“嗯!这把剑既轻盈,又锋利,再好不过了!”
“你喜欢,便再好不过了。”司涟忽朝她走近一步,素手抚上了她的发顶,唇角处的笑意更盛,眸光似水,轻轻柔柔开口,“往后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只要本座有的,必定一应皆给你送来。”
言朝雨微怔了怔,望着司涟的模样,心底忽划过一抹怪异的感觉。但她却并未深想,只是朝着司涟感激一笑,“多谢师尊。”
司涟眼眸一闪,轻轻甩袖,将手收了回来,自然地垂至腰侧,纤纤玉指在水红色纱裙的衬托下,当真若青葱一般,白皙如雪,纤细无暇,极为赏心悦目。
“不必言谢。”她唇边的笑意淡了些许,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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