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真正袭爵,所以安玲珑暂时不用上早朝。她需要趁着这几天做好充足的准备。
她到琅琊王府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琅琊王府正是热闹的时候。琅琊王为了显示两家和睦,妥善安置了前来祝贺的大小官员,带着儿子亲自出门迎接。
宾主落座。
安玲珑说:“算起来琅琊王是玲珑的前辈,只是玲珑的伤一直好不利索,没能来府上拜会,实在失礼。听闻世子高中榜眼,略备了些薄礼,前来恭贺。我英王府里都是军旅粗人,没什么见识,请世子不要取笑才好。”
“不敢不敢,”琅琊王周止笑着说,“犬子侥幸登第,不足挂齿。倒是英王,战场上负了伤,可大好了?我看这起色好了不少了嘛,哈哈哈”
“劳烦琅琊王挂念,的确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等礼部的典礼准备好,英王正式袭爵,你我就可同朝为官,为天子效力了。”
“到时候还要琅琊王时时提点。”
周止颔首答礼。
安玲珑抿了一口茶水,对身边的风如令说:“风如令,你不是有事求世子吗?扭扭捏捏的,难道要我帮你说?”
风如令“战战兢兢”:“卑职”
周止知道,风如令是陪着安玲珑一起长大的侍卫,与其说是侍卫,更像是兄弟,所以他明知道安玲珑欲擒故纵,也得硬着头皮去接:“英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需要犬子帮忙尽管吩咐就是了。”
安玲珑说:“琅琊王见笑了。我这兄弟明明是个武夫,偏要附庸风雅。前些日子在书画店里买了一幅山水画,吹嘘说是谢颐老先生的手迹。世人都知道,谢老先生曾做帝师,德高望重,辞世多年而盛名不衰,书画更是价值不菲。我这兄弟不知道书画真假,听闻世子曾在老先生门下受业,对各家书画均有研究,偏要跟来,想向世子讨教。冒犯了。”
周敏臣拱手笑道:“英王这话,可是折煞小生了。小生有幸忝列门墙,唯恐辱没先师盛名。不过英王殿下若是不嫌弃,小生当尽力而为。”
“那就请世子见教。”安玲珑让风如令将画卷展开,请周敏臣看。
这是一幅山水画,画中的景色似乎是巫峡。当中有一条孤船,船上只有一位打鱼的渔夫,似是昂首高歌。两岸层峦耸翠,生机盎然。
可惜没有题诗,落款处只写了一个“谢”字。
不过草草两眼,周敏臣就有了决断。他说:“罪过。既是殿下垂问,小生自当如实禀告。这幅画虽意境高远,但并不是先师的手笔。”
“哦?”安玲珑惊讶地说,“这幅画的落款确实是个‘谢’字啊。传说谢老先生的手迹都不署名,落款只有一个‘谢’字,难道不是?”
周敏臣说:“先师的确有这样的习惯,不过,这幅画只是模仿。先师曾画过一幅《巫峡晚风》,小生见过。无论是用笔还是用墨,甚至意境都是不同的。”
“这样啊,真是遗憾——风如令,你花了多少钱买了这么一幅赝品啊?”安玲珑将画扔给风如令,说。
风如令耷拉着脑袋将画卷起来,说:“一百两。”
“一百两?!你”安玲珑扬手就要往风如令身上揍,风如令连忙跪下来求饶。
安玲珑气愤地说:“看你平时听机灵的,不赌博不酗酒,也算老实,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我平日里可是连个首饰都舍不得买——英王府的钱就被你这样糟蹋了!”
风如令继续卖力求饶。
琅琊王父子俩觉得尴尬,陪着笑劝了几句。
安玲珑坐回到座位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鼻子里呼着粗气,明显气的不轻。
周止再劝,还说自己的儿子没眼光,许是看错了。周敏臣也说:“这幅画也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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