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先是将鞭子在地上甩了几下,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挥鞭打在兰诺身上,而且他打的极有技巧,每一下都打在人体上最柔软的地方。兰诺身上流出的血将素色的里衣浸红后,又渐渐在地上滴落出了一片血水。兰诺却一直睁着眼睛,平静的目光中却带有浓浓的嘲讽,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南宫轩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得意慢慢变成了愤怒,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受刑的时候露出笑容,而且兰诺眼中的嘲讽深深刺痛了他极强的自尊心,“停下!”南宫轩厉喝一声,“把装盐水的桶搬进来,”等四个士兵把木桶放到南宫轩面前后,他又冷笑一声,“你们几个把她扔进去,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何时?!”
士兵闻言将兰诺从木桩上解了下来,绑住双手双脚,按到木桶中,又取来盖子盖上,只把她的头部留在外面。兰诺紧紧咬着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身子却像筛子一样抖个不停,面色又惨白了几分。不知过了多久,兰诺全身已经好知觉了,面如死灰的看着南宫轩。
“将她拖出来,等她的衣服干了再给她换衣服。记得不要让人看出她受了鞭刑,但也不要根治,表面上看起来无事就好了。”南宫轩得意的看了一眼兰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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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南宫靖皱着眉头从钱庄里走出时,陶千秋匆匆忙忙的骑马来到钱庄,见到南宫靖也顾不上行礼,便要往里走。李芃一皱眉,伸手拦下陶千秋,厉声问道,“陶少爷这是急匆匆的要做何事啊?莫不是连太子殿下都没有看到吗?!”
陶千秋狠狠地咬了咬牙,转身走到南宫靖面前,低着头说道,“草民参见太子殿下,一时情急,望太子殿下宽恕。”
“无碍,本宫今日还有要事,就不计较了,若有下一次,”南宫靖俯视着陶千秋,面色不善的说道。
“不会再有下一次的,谢太子殿下宽恕,草民这就告退。”陶千秋语速极快,也不等南宫靖再说什么,便匆匆进了钱庄。
南宫靖和李芃并没有在意此事,骑马走了一段路后,南宫靖突然拉住缰绳,细细回想起方才陶千秋的神色以及他缠在左手上的纱布,便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急忙调转马头,对李芃说道,“李大人,本宫有件事要确定,我们再回钱庄一趟!”说完也不等李芃回话,驾马疾驰而去。李芃愣了一下,也匆匆驾马跟上。
两人一路飞奔到了钱庄,没有理会护卫的盘问,直接走进院中。南宫靖见有个背向二人的小厮,忙问道,“你们家老爷呢?”
那小厮头也没回,便答道,“老爷和表少爷在里屋商议正事呢,现在不见客,您请回吧。”话刚说完,就被南宫靖弹出的石子打晕了。李芃向南宫靖点点头,跑到窗户边,用手指将窗户纸捅破。
只见陶千秋跪在地上,拉着许茂的衣角,边哭边说道,“舅舅,救救我,我方才沾上了当时下到银票上的毒。舅舅,这毒您找来的,是您给我的,您一定有解药的,救救我!”
许茂有些不屑的看着陶千秋,一转身坐到木椅上,语气中多有抱怨,“大侄子啊,这毒是我给的没错,但也是你向我要的,更何况我当时就告诉你了,此毒无解!我本以为你只是要报仇,杀个青楼女子罢了,谁知道你这般愚钝。现如今陛下下旨要彻查,太子和战王都来查办此事,我也是很为难啊。”
陶千秋闻言,不死心的爬到许茂脚下,“舅舅,不过是死了几个府里的下人,等过了这一段,我们什么事都不会有的!一定可以解毒的,是不是你不想给我啊?!”陶千秋越想越有可能,猛然起身,掐住许茂的脖子,喝道,“若不是有我父亲,你会能开得起这钱庄吗?!现在你却想杀我,我杀了你!”李芃见此,忙命人将门踹开,自己和南宫靖一同后退了几步。不多时,两人就被大理寺的士兵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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