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而身为父母官的知县你,是如此平安坐在此处的?还有,你真的是安州的知县吗?”
“殿下有所不知,下官……”
“本王救了他,”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提着一只鸟笼走了进来,“皇侄啊,那日本王来安州游玩,刚好碰上了新任知县遇险,就将人救了下来。本王虽是个闲人,但到底也是辽国的王爷。如今暴民作乱,又伤害朝廷命官,本王哪有不管的道理。”
“皇叔仁爱,”南宫靖向来者行礼后,开口问那知县,“本宫一行人甚是劳累,还麻烦知县收拾几间房间。”
“这是当然,下官这就遣人去收拾。”
南宫靖在与自家皇叔闲聊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打量着这位先皇的庶长子,这位除了如今皇帝外,辽国唯一一位在夺嫡中活下来的皇子。南宫靖深知自己这位皇叔能平平安安这些年绝不是因为父皇的仁慈,而是他面上的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造就的。这样一位心思慎重的人,又怎么会选择在江南发生暴乱的时候来游玩?!还救下了刚刚上任的年轻知县?!
夜色已深,兰诺将梦书唤入房中,“梦书,将今日在旧庙里的所见的一切,悉数告知太子殿下,还有,我明日再去找他。”
“是。”梦书点头退下,换了一身行头,踏着夜色,来到衙门里。小心观察了一番,跃上树梢,向醉梦阁的一名暗卫问道,“太子在哪?”
暗卫没有说话,化作一道黑影,梦书紧随其后,到了一处偏僻的房屋,暗卫又消失在夜色里。梦书轻轻敲了一下门,很快门便打开,楚随看了一眼梦书,侧过身让她进到屋里。此时房中还有南宫靖,楼弥两人。楼弥见到来人,拿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
梦书拿起笔将今日所看到的事情全数写在纸上。三人传看后,神情更加严肃起来。南宫靖拿起笔在新纸上写下字,将纸折叠递给梦书。梦书将信纸收入怀中,向三人行礼后,离开衙门。
梦书前脚刚离开衙门,后脚知县的房门便打开,走出一个华服男子,远望了一眼南宫靖所在的方向,又朝梦书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转身回到屋内。
梦书回到庙内,将信交给兰诺,并将回来时观察到的寺庙布局一并告知,就退下了。兰诺将信展开,借着月光看了一遍,就把纸扔到倒满水的杯子里了。
兰诺在心中想道,“逸王会和南疆有关吗?今日那幼女的姐姐虽衣裳破旧,但料子不差,指甲还染了蔻丹,按理说不应该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但怎么会和那些农妇被关在一处?”兰诺揉揉太阳穴,推开窗户,在脑中回忆了一遍方才梦书描述的布局,见四下无人,便悄无声息的向寺庙后的空地跑去。
寺庙后一片空地,无草无树。兰诺看着那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的少女,走上前问道,“你是谁?”
那少女转动眼珠看向兰诺,“知县……知县的女儿。”声音极轻,若不是兰诺看到她微动的嘴唇,都要以为是自己幻听。
兰诺蹲下身,才发现少女为何蜷缩在地上,像一团没有骨头的肉:手脚筋脉被挑断,除了脖子以外的关节都被卸下。兰诺深知,这个少女已经活不了了,“救……小妹,”兰诺将短刀取出,正要给少女一个了断,却不想,她开口要自己救人。
兰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将刀刺入少女胸口。那少女面上没有一丝痛苦,反倒是满满的谢意,“谢谢。”少女闭上了双眼,嘴角还有一丝恬静的笑。
兰诺将短刀拔出,用少女的衣服将刀上血迹擦拭干净,飞身离开,没有再回头。兰诺回到房中,关上窗户,顺着墙壁滑到地上,双手掩面,深呼一口气,回到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
第二日一早,梦书侍棋两人进屋为兰诺梳妆,却见兰诺僵硬的躺在床上,双眼布满血丝。见有人来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