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送过礼呢,这翡翠兰花虽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却曾是妾身最珍爱的物品,它曾比妾身的命还重要,现在送给王爷和王妃,还请您不要嫌弃,妾身真心恭祝你们,白头偕老,琴瑟和鸣,子孙满堂。”
她这番话简直就是在刮秀澄的心,他怎能接受,强装着镇定和冷静,推回道“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把所送之物再退还回来,天下就没有这样送礼的道理。”
兰婷苦苦一笑,说不尽的讽意,“正是您的东西,妾身才敢送,若是妾身自己的物件,恐会被您嫌弃,毕竟妾身是个不祥的女人,不是谁都能压住这祸事的。”
“兰婷”他终是忍不住唤出她的名字,用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卑微语气,满含怜爱、眷恋和祈求。
兰婷当即喝止了他,“王爷,妾身虽是低微,可毕竟也是皇上的女人,还请您注意言誉,切莫再唤妾身的闺名,再如此折辱妾身,可别怪妾身不念旧情”
说完,浅浅一蹲,行礼之后,匆匆离去,只留秀澄呆立在原地,失魂落魄,久久未动。
两人却不知,这番交谈,全叫有心人听了去。
祁湄直到这一刻,才算是对殷兰婷放了心,她悄悄隐了踪迹,踱到回延福宫的小路上,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甩都甩不掉,还唠叨个没完。
人在经历过生死攸关的大事以后,果然就大不同前,太子自遇刺一事后,脸皮之厚可谓是登峰造极,已到了无脸无皮的境界,但凡想做成的事,不拘什么手段都敢使,不拘什么鬼话都敢说。
“母后也真是的,儿子都跟您说了多少回了,今年秋寒早至,需注意防寒,您倒好,身子不好,还不肯听话,瞧瞧,这就染上风寒了吧,大病一场,受罪不说,人更瘦了,肉更少了,儿子替您心疼的厉害呢。”
祁湄难得被人戳到痛处,马上恼羞成怒,可人在外头,也不好发作,暗暗给他记着这账,日后再算
“您干嘛要勉强自己,来参加这丧礼呢,真是的,大病初愈,也不怕过了什么脏东西,病情若是反复了可怎么办,您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而且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惦记着偷听别人墙角,真是叫儿子不知说您什么好了”
祁湄又开始反复劝诫自己,这货是她培养的傀儡,动不得,现在还动不得,而且他还小,她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最过分的是,您病的那般重了,还不让儿子去侍疾,您不知道,儿子心里有多担心您吗成日惶惶不得安宁,恨不能替您生这场毛病,您就不能让儿子安心些吗”
祁湄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按住他尚显稚嫩的肩膀,笑眯眯盯着他,杀气四溢,威胁道“明泓,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明泓赶紧捂起嘴,眼含湿气,楚楚可怜地表示自己知错了,定不再犯。
祁湄这才丢开手,转身疾步离去,想撇开这条缠人的尾巴,可还是丢不掉。
不一会儿,明泓又壮着胆子贴了过来,这次倒是正经地低语“母后,听说宁贵妃去时,眼睛怎么都闭不拢呢。”
祁湄闻言,稍稍放缓了步调,不甚在意地回了句,“没想到她这样在意皇上。”
明泓大而黑亮的双眸四处转悠,盯着周围动静,又靠近了她几分,小声嘀咕道“哪里是因为父皇,不过是知道了,自己其实是被亲女谋害,死不瞑目罢了。”
祁湄的语气忽而淡了下来,问道“是你让宁如香做的”
明泓仿如没听到她的变化,波澜不惊地回着“哪里的事,将死之人,何必多此一举,是她自作主张罢了,竟然还到我面前邀功,真是不知所谓。”
祁湄心中松快了些,遂勾起嘴角,笑道“你能明白就好啊”
明泓初闻时不觉有异,顿了片刻,方体会过来,又赶了上去,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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