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瞿鸿机说。
“周玉山老迈体弱,恐怕力不从心啊。他自己请求换人呢。”慈禧指指桌上的奏折说。
“是啊,应该派更得力的人员去。广东是朝廷的主要财源地,事不宜迟呀。”庆王说。
“那你们看派谁去好呢?”慈禧又问。
瞿鸿机思索着……
庆王答道:“臣以为朝臣中若论带兵剿匪,袁世凯、岑春煊最为得力。而岑春煊更为合适,他刚从两广总督任上调进京的呀。对广东人员、形势都熟悉。”
“瞿鸿机,你看呢?”慈禧又把锐利目光扫向瞿鸿机。
“臣以为岑春煊最近身体不好,又刚调做京官,不宜再做调动。”
慈禧心想,果然你不愿岑春煊离京,要就近结成私党,有事一起商量,相互呼应。哼,我偏要拆开你们。她冷冷地说:“朝廷也没有别人了,岑春煊受恩深重,想不会推辞,就让他去吧。‘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这时候才能显出他对朝廷的忠心呀。”
没想到调动的旨令还没发出,岑春煊的奏折就上来了:请求留京。
慈禧很生气:肯定是瞿鸿机把调动的机密泄露给岑春煊了,两人又商定拒绝调动。她立刻下旨:命岑春煊必须服从调动,三天内就要离京。
岑春煊无可奈何地出发了。
一战告捷,瞿、岑两人被拆开了,岑也被赶出京城。奕、袁抖擞精神又发起新一轮攻击。
袁世凯用一笔银子买通了御史恽毓鼎,让他上折弹劾瞿鸿机,折中列举了瞿的数条罪状。慈禧看到奏折找来庆王奕劻商议。
“奕劻,这个折子你看了吧?”慈禧指指弹劾瞿鸿机的奏折。
“是,臣看了。”
“你怎么想?”
“臣以为,依奏折陈述来看,瞿鸿机确有失察之处。”
“岂止是失察,简直是恣意妄为!我原以为瞿鸿机清正廉明,为人老诚,没想到他是表面老实,内里老奸巨滑。”慈禧面露怒色。
奕劻心中窃喜,看来这个奏折达到预期目的了。但他表面不露声色,显示他的态度是严肃公正的。
“我最近听说了瞿鸿机的一些劣迹,这个奏折进一步证实了,又揭露出他的一些新劣迹,他瞿鸿机品质狡诈,行为不轨,应该予以严厉处罚。你看该怎么处罚?”
“这……军机处现在只有我们两位军机大臣,臣不好说什么,全凭太后圣裁。”
“嗯,你倒是会做好人。依我看,应该革职查办。”慈禧想了想,又说:“念他是干了几十年的老臣,以前官声还不错,就让他开缺回籍吧。”
“太后圣明,太后仁慈。”
“好了,你拟旨去吧。”
庆王怀着得意心情回到家里,想找来袁世凯商议如何草拟这道处罚瞿鸿机的圣旨。没想到,袁世凯不请自到,并已草拟好了初稿。
瞿鸿机这天患了感冒,身上发热,没有上朝。他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忽有家人来报,说宫中有圣旨到。是什么旨意,这么急?他不敢怠慢,硬撑着爬起来跪到地上接旨。传旨的是吏部的一位主事。他展开圣旨大声读道:
查协办大学士、外务部尚书、军机大臣瞿鸿机,暗通报馆,授意言官,泄露机密,阴结外援,结党窃权,劣迹显露。本应严厉查处,但考虑其任职数十年,为本朝老臣,著即开缺回籍,永不复用。钦此。
瞿鸿机听到这道圣旨,如霹雳轰顶,一阵天晕地旋,摊倒在地上。家人将他扶到床上,他满脑子只晃动着四个字:官场险恶,官场险恶,官场险恶……
国内外大报很快刊出瞿鸿机被罢免撵回老家的消息。
岑春煊被令调回广东,心怀不满,且走且停,到了上海便以身体不适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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