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清牵了牵嘴角,脸上的皮肤也跟着疼。他指的位置,就是自己脸上最疼的那条疤了。木清清故作埋怨的说道:“是啊,我疼成这样,你也不早点爬起来。”
墨霄云嚅嗫着,心有愧疚。“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他的能量还是不够,他不能起床给木清清做药。
木清清伸手抚平了墨霄云紧皱的眉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赶快好起来。我脸上的伤没多疼,你不用内疚。”
“主人,他也很疼。”墨霄云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稚嫩的脸庞上,眉头皱得很深。
“哪个他?”木清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迷茫的问道。
“墨潇河。”
“他的伤比你还要疼很多倍。”墨霄云见她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
“等等,你怎么也知道他疼不疼?”木清清顿时想到这个问题,当初不是说只有签订了主仆契约才能感知到对方的疼痛么?
“血我给他输血的时候签订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虚弱,看得木清清不落忍。
原来墨潇河的伤根本没痊愈,那他作为病号还一天到晚到处跑?
木清清平静的说了句,“知道了。”
“你睡吧。”
墨霄云听话乖巧的闭上了眼睛,看起来他的面色比起前几天要红润些了,木清清才稍微安心了些。
听了木安仁的强烈建议,第二天的早晨,木清清醒了以后便在楼下煮面条吃。
“爸,早。”木清清冲着木安仁的方向说了一声,手里还拿着筷子搅合着锅里的面条,动作有些机械。
见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模样,木安仁也没在意。
“清清,今天在家好好休息,等你的伤好完了,爸爸开车送你去学校。”木安仁安慰的说了句。
等他送自己去学校是不可能的,木清清知道他的工作有多忙。
“嗯。”虽说早已知道结果,木清清还是应和的应了声好。
木安仁打好了领带,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出门。
“爸,吃碗面再去。”木清清已经捞好了一碗热腾腾的面,只是比较清淡,没什么别的配菜。
木安仁回过头看着她,“行。”
饭桌上,只剩下父女两个吃面条的哧溜声,木安仁吃得快,声音也大,木清清小口的吃着,不时还得将脸庞上缠着的纱布撩开,以免被汤汁弄脏。
“爸,慢点吃。胃不好都是因为吃饭太着急导致的。”木清清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赶时间,一会儿还要去拟合同。”木安仁摇着头,听倒是听进去了,就是做不到。
木清清搅动着自己碗里的面条,很是心疼木安仁。“爸,你也别为这个家太过操劳了,你的身体,比那些合同更值钱。”
听了这话,木安仁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呆怔的看着木清清。随即,他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了?”
“爸爸有你这句话就知足了。”木安仁感慨的说了句,而后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额上都冒起了细汗。但,他的表情是愉悦的,是幸福的。
吃完面,木安仁便夹着公文包出了门,面上多了几分喜悦。
今天是个大晴的天,木清清稍微有些安慰,等木安仁出了家门,便快步往墨霄云的房间赶去,背着他往天台上走去。
墨霄云吸收热量,木清清也没闲着,抄起了一本字帖来,她对自己娟秀的字迹不满意,想要换个字体写写。
阳光下,她握着英雄牌的钢笔,在薄如蝉翼般的纸张上描摹着楷体。少女手中握着笔杆子,嘴角微翘,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远处,放松自己的眼睛。
隐隐约约传来了哀乐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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