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指着孤峰道:“那里常年瘴气森森,汇聚了山林的恶浊之气,上头连只飞鸟都没有,更不要说人了,但凡靠近一点就能闻到里头的异香。”孤峰云雾氤氤氲氲,密林深处葱茏苍翠,却不见鸟儿的踪影,沐珩心中疑云顿起,“书上说瘴气往往发于春末而敛于秋,如今正是初秋,可孤峰瘴气依旧如云霞浓雾,实在是不寻常!”老头附和道:“瘴气四时常有,四时不绝,确实奇特!”
“那又如何?绕过便是。”太子毫不在意地把玩着手中的弓箭,沐珩眉头紧锁,“有一点令人匪夷所思,孤峰瘴气骇人,元家偏偏将宅院建在孤峰下,宅子背靠山阳处常年不见阳光,整个院落寒气森森,这里又算不上风水宝地,他们究竟寓意何为?”
太子目光徐徐扫过孤峰,“听你这么一说,确实不可思议。”
“孤峰想必至关重要,或许是我们此行的关键。”
太子似懂非懂地点头,“有道理,可瘴气是否有破解之法?”
沐珩在苏岩耳旁低语了几句,苏岩听完带着一批影卫离去,太子啧舌道:“你不会让他们硬闯吧,他们武艺高强,可毕竟肉体凡胎,如何抵挡污秽之气?”沐珩顺手取过侍者递来的弓箭,“我早有准备,二哥待会儿便会知晓,先随我入山打几只野兔。”他说着翻上马背策马飞奔,太子回过神扬起长鞭一路追赶,“别卖关子了,说说究竟有什么准备。”
“谜底到最后揭开才有意思,二哥何必着急。”
太子指着沐珩直摇头,“你这人心思太多,真叫人猜不透!也罢,今日好好比射猎!”二人谈话间,一道黑影窜入灌木丛,沐珩从快速取出黑羽箭眼底掠过得意之色,箭“嗖”地一声射向黑影,黑影顿时闪了闪,从树丛后跃出然后飞快地奔跑,原来是只肥大的野兔。太子刚想嘲笑沐珩,一支黑羽箭再次从他眼前闪过,这回射中了野兔的眼睛,沐珩跳下马举起弓朝太子扬了扬,“如何?”
太子目瞪口呆地抚掌大笑,“看来七弟的箭术越发精湛了!”沐珩凤目微挑,“一只野兔而已,二哥可否给我打只野猪瞧瞧。”
一句话就激起了太子的好胜心,他寻望了一番,见树木苍翠蓬勃不由笑道:“甚好!你等着!”话音一落,快马窜入山林,劲装侍卫策马跟随,人迹罕至的南山惊弓之鸟漫天啼飞。
沐珩将野兔扔给侍卫,悠然自得地骑马,才片刻的功夫,密林深处传来惊呼,他朝着声音行去,只见林间一头生猛的野猪四处奔逃,太子坐在马背上面色通红地指挥着侍卫,奈何野猪在林子里奋力乱闯,但凡有人靠近就用獠牙顶开,没有人能轻易靠近。
“蠢货!你倒是下去拦住啊!连个畜生都对付不了!”眼见野猪要离开视线,便心急火燎地骂起旁人,沐珩上前道:“二哥,我来吧!”
太子不耐烦地甩手,“不必了,这畜生是孤看到的,今日定要亲自擒住!”沐珩不想扫他兴不再多言,侍卫下马捡起枯枝一路追赶拦截,野猪露出獠牙顶开几个侍卫,太子见此情形气急败坏地拿长鞭抽打他们。
一个机灵的随从提着结实的渔网从人群中跑出对野猪紧追不舍,他眼明手快地将网子套住了野猪的头,野猪歇斯底里地嚎叫,侍卫不敢轻易上前,唯有那个随从趁机扑到野猪身上手脚麻利地用粗绳给它捆了几圈死结,野猪猛地回头咬住随从的肩,随从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死死地扯着绳子,太子大笑道:“做得好!”顺便向野猪射了一箭,野猪疼得疯狂嘶吼将随从的皮肉咬下一块。随从被野猪大力甩到一旁,整个身躯砸到树干上,然后从树干滑下摔倒在地。太子接连射了好几箭,野猪终于奄奄一息地倒下。
沐珩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命人将随从扶起关切询问道:“你还好吗?”
随从捂着肩艰难地抬起头,模样不过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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