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往日绚丽多姿的风采。
牡丹园的角落有一处不起眼的耳室,耳室的门上拴着一把铜黄大锁。沐珩命侍卫将门打开,耳室内没有窗子,封闭森冷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耳室中央的大铁笼里关着一只正在昏睡的庞然大物,火红的皮毛,尖利的爪子,头上四只如羚羊般的犄角,四足皆被手腕粗细的铁链套住。
太子见状啧啧称奇,“闻所未闻,今日一见真是大开眼界!”他凑近细看又道:“听说它伤了你许多侍卫?”
“是啊,此物凶猛得很,咬伤了一个,踏伤了十几个。”
太子抽了口冷气,起身一个踉跄,林墨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太子推开林墨,忧心忡忡道:“眼下它无力挣脱了吧?”
沐珩道:“为以防万一,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人给它上一柱迷香。”
阿寿一动不动地躺在笼中呼吸沉重,太子眯着眼睛道:“这究竟是何物?长得甚是奇怪。”
“我也不知,昨夜查遍了史书典籍,未得出半点线索。”
太子愁眉不展地痴想了片刻,喃喃道:“不知是凶是吉,是福是祸。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隐螟!”说完自己都大惊失色。
沐珩把手放在铁笼上,摇头道:“虽不知这是何物,但我认为这并非隐螟。隐螟乃暗藏了千年的宝物,多少人费劲心思耗尽心力都寻觅无果,如今却轻而易举地落到我们手里,恐怕有些蹊跷。”
太子冷笑道:“蹊跷?你未免也太多心了,若不是那个猎户误打误撞得到玉匣,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些线索。真说起来,多亏了一个巧字。”
沐珩不欲争辩,不置可否道:“可仍旧有许多未知之事,譬如隐螟究竟要如何运用;元家是否还有残余的势力;以及当初灭口的究竟是些什么人。这里头有太多未解之谜了,谜底还需要我们一一揭开。”
“可这些事要怎么查呢?”太子听到这么多未解之谜心烦意乱,本以为豁然开朗的事到头来还是毫无头绪。
宋将军猛然想起洛瑶对他说过的话,忙道:“殿下,臣倒是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沐珩知道所说之事必定与元宅相关,便示意宋将军不要吞吞吐吐。
“曾有人对臣说,裘老爷在元宅住过一段时日。”
太子横了宋将军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才说?”
宋将军伏地请罪,“这几日忙碌,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还请殿下责罚。”
太子不满地冷哼一声,沐珩却和颜悦色道:“没什么,待会儿太子殿下回裘府问问便是,起来吧。”说完对太子道:“二哥就问那个姓裘的,宅子从何人手里买的;他在元宅曾见到什么奇特之物没有;有没有从宅子里拿走不该拿的东西。”转念一想,太子行事太过毛躁,重要的事不由他亲自盘问实在放心不下,“要不今日我也去趟裘府。”
太子正要张口,忽见林墨捂着口鼻摇摇欲坠地连退几步倚在门边,旋即上前道:“怎么了?”
林墨面色苍白气息不稳,“这里的味道太大,我有些难受。”
太子道:“那我陪你去院里走走。”林墨点头微笑,几人一齐出了耳室。
庭院中幽香飘散,地上堆着厚厚的牡丹花瓣,每走一步犹如踏在柔软清凉的丝帛之上。墙角的几株夹竹桃花开得艳丽,树枝横生叶影参差,如倚在角落的美人妩媚又洒脱。微风乍起,飞花绚烂,落英缤纷,林墨立在花雨间,石青冠带飘逸在空中,紫色长衫随风飞扬,他冲着太子粲然一笑,霎时双目流光溢彩,璀璨得如山间初露中绽放的蔷薇,庭中娇花亦黯淡了几分。太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深感林墨比女子还要妩媚动人,沐珩亦愣了一瞬眼眸中划过一丝冷厉。
客栈里没有客人,洛瑶闲来无事,带头在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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