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就去宣召,此事,事不宜迟。”之前,朝廷里人,都是投闲置散的,但是现如今呢?朝廷里的人,朝廷里的事情,都那样多,那样忙碌,那样充沛。
人们也是怨声载道,但是刘澈才不管呢,他想,你们身为封疆大吏,身为朝廷命官,就自然而然要做那么应该做的事情,人们倒是忙碌的欣欣向荣,刘澈是快乐的。
高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握着圣旨到门口去了,倒是此刻,听到外面一连串缥破碎的哭声,跟着,眼睛都哭肿了的云笙进来了,云笙哭的那样肝肠寸断,整个人似乎都要跌到一般。
因了她这样进来,差点儿就撞在了他的身上,高成躲避了下,到外面去了。
“臣妾长剑吾皇万岁。”
“平身吧,哭什么呢?有孕之身,是最怕哭的。”
“皇上。”云笙忍着哭声,上前一步,跪在刘澈面前,将事情娓娓道来——“您……您前几日抓了臣妾的弟弟啊。”
“你的弟弟?”刘澈却感觉莫名其妙,“究竟怎么一回事?”
“舍弟,在外面花天酒地呢,您……您的长缨卫将舍弟给抓起来了,现如今还拘留呢,舍弟是个武将,去那些地方,其实不是因为对花街柳巷情有独钟,而是,您也知道,这……”
“朕让人偷偷放了你弟弟就好,这如此芝麻芥豆一般的事情,也值得你这般的哭,罢了,罢了吧。”听刘澈这样保证,她破涕为笑,靠近刘澈。
“皇上在做什么呢?”云笙道。
“姐姐做的点心,你吃什么口味的,可都一应俱全呢,吃什么,都有的。”她说,云笙听到这里,面上绽了一抹笑。“就吃莲蓉的。”
“这个就是了,吃吧。”她一面说,一面将一个莲蓉的给了他,云笙吃起来,却笑容满面。
吃了东西,两女子拜别了,在路上,云缡责备道:“你今日也疯疯癫癫了不成,那里是紫宸殿,你一个妇道人家哭哭啼啼的,可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呢?你也莫要哭泣的好。”
“但是,臣妾是真的伤心啊。”云笙摸一摸眼角,还有剔透的荧光呢,看到云笙这哭哭啼啼的模样,云缡道:“你今日也是过分了点儿,连欺君之罪都犯下了,遮莫是我在,也算是你运气好,今日,他原是不想要为难你的。”
“姐姐。”云笙话间,泪水又是扑簌簌的了,“毕竟,他是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啊。”
“令弟又能怎么样呢,现如今,在吾皇的治下,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你的弟弟,你的弟弟充其量也仅仅是皇亲国戚罢了,什么了不起呢?”她说。
“但是……”
“没有很多但是,你那弟弟可不是因为花天酒地的事情给拘押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他要不是里通外国,会让人给关押起来吗?不过,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现下,也都好了。”
“你那弟弟,和柔然人也走的太近了,要知道,前一段时间多亏了裴臻大将军与胭脂姑娘,才将边塞的一些事情给稳固下来,好的是,那匈奴人到底还是纳贡称臣了虽然,手段是比较不体面。”
“但柔然还是我们安乐的劲敌呢,柔然人多次到帝京来烧杀抢夺,他们做了什么,你应该明白,现下,你却那样保你弟弟。”
“姐姐,你……你如何什么都清楚啊。”她悚然,看向对面的女子,云缡不过一笑了之——“我能知道什么,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罢了,但有的事情,我却需要去知道啊。”
“哎,这也是非常时期了,舍弟,多年来虽然和我不睦,不过那种事情,他能做出来,也是匪夷所思,好端端的,却非要和皇上过不去。”
“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过去了,就过去吧。”
“嗯。”云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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