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简单明白的事情。
虞姓年轻人还是稍有迟疑,不过钟离已经不理他了,自顾自擦着金子。
小女孩赶着车,眼看日头越来越暗淡,他们却没有地方落脚,这一片都是残破的棚子,有的倒塌了,有的落上了土。
小女孩道:“粑粑,咱们怎么办?今日在何处落脚?”
钟离道:“再往前看看罢,免得那些拥军一个不欢心,又追上来,咱们可没那么多金子了。”
年轻人听钟离说着话,下意识看了一眼钟离,不过没有搭腔。
辎车又往前行驶了一会儿,钟离发现年轻人的目光始终在自己身上逡巡,似乎在打量观察,钟离有些无奈。
这年轻人不只是中二病,而且还疑心病?
不过钟离完全不当回事儿,本来嘛,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倒是这年轻人,身上都是疑团似的。
钟离自顾自的拿着自己的金子看,对着最后一丝余辉,呵着气,左右擦拭着,动作特别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是什么易碎品一般。
那年轻人起初还小心翼翼,后来见钟离对金子爱不释手,便道:“别再看了,也不会变成两个?”
钟离道:“你懂什么?就因不会变成两个,所以才格外珍惜。”
年轻人又看了一眼钟离,随即道:“方才拥军的事情,还有孩子的事儿,还要多谢钟离先生。”
钟离没说话,年轻人又道:“你放心便是,等到了徐州,晚辈定然十倍奉还。”
钟离笑了一声,年轻人还以为他“见钱眼开”,听说有十倍的金子,所以开心了。
结果就听钟离道:“你也要走的到才行,你看过自己的脸色吗?”
年轻人方才在拥军面前“耍帅”,伤口早就抻裂,被他这样一说,这才来得及觉得疼,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口中“嘶”了一声。
钟离往外看了看,对小女儿道:“春儿,找个落脚的地儿罢,不能再赶了,再赶咱们就要拖一具尸体了。”
小女孩点了点头,乖巧的道:“粑粑,那面儿有个破棚子,似是没人住,咱们去落脚罢!”
年轻人这模样实在不易赶路,钟离就让小女孩在破棚子面前停下,众人下了车,把辎车拴了起来,然后进了棚子。
钟离左右看了看,笑着道:“这地儿比咱们家还大点呢?”
小女孩“咯咯”一笑,也不在意落脚的条件太差,道:“好似是呢!”
年轻人捂着胸口从辎车上下来,看到这乌烟瘴气,到处都是沙土和灰土的破棚子,蹙了蹙眉。
钟离不等他开口,道:“别嫌弃这,嫌弃那的,坐下来把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年轻人坐下来包扎伤口,钟离和小女孩去拾了些树枝,升起火来,不然这荒郊野岭的,晚上实在太冷。
小女孩把干粮和肉干也拿出来,给大家分了分,众人坐在火堆旁边,吃了晚饭。
年轻人方才还在拥军面前耍帅,不过如今已经不行了,伤口撕裂,又流了不少血,脸色更是苍白,若不是年轻人身量不矮,如今这脸色,堪堪是个“小白脸”。
年轻人吃了两口东西,许是失血过多,并吃不下什么,没两口就够了,兀自拢紧带血的衣裳,靠近火堆,没一会儿便闭目睡着了。
天色渐渐黑透了,钟离从辎车中把家当拿出来,找了个比较避风的地方儿,将被子铺在地上,准备招呼他家闺女来睡觉。
一转头,钟离就看到小女孩托着肉肉的小脸蛋儿,坐在火堆旁边,十分入神的看着对面儿的年轻人。
钟离叫了一声小女孩,小女孩还没听见,钟离无奈之下只好走过来,道:“看什么呢?”
小女孩吓了一跳,这才回了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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