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知道有田需这么一个人物,但是并不知道具体的。
齐太子听钟离这么问,就沉吟了一下,道:“田需原本,的确是咱们齐人,不过后来……”
其实跟钟离想的差不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田需不得重任,还被齐国排挤,最后干脆出走。
田需出走,去了当时身为老大哥的魏国,魏国还没有走下坡路。
不过巧了,田需时运不济,他虽然投奔魏国,也被魏王看好,但是魏国的相邦可是赫赫有名的惠子,惠施。
惠子对于田需,没有太多的成见和芥蒂,但是因为惠子劳苦功高,稳坐魏国相邦宝座,所以田需的风头就被掩盖住了。
这些年来,田需一直坐在魏国的第二把交椅之上,不过百分之七八十的世人,只能记住这世上第一高峰,而记不住这世上第二的高峰。
田需也是如此,他一直无法崭露头角,只能屈居在惠施之下。
按照历史的发展,惠施年纪大了,好不容易不做魏国的相邦了,而此时公孙衍却突然空降魏国,魏王何其欣赏公孙衍,恨不能把他捧在手心怕化了。
田需等了那么多年的国相之位,眼看着马上就能坐上宝座,突然被空降下来的公孙衍一屁股盖在了头上。
田需心里能舒坦么?
这个梁子,不是结定了?
简直是深仇大恨,比海辽阔……
钟离仔细打听了一下田需这个人,的确有些才干,在齐国的时候也很有名气,只不过后来出走了,一直和齐国对着干。
齐太子道:“先生为何突然提起田需?”
田需到底曾经是他们齐国人,如今变成了魏国人,提起来脸面不好看,听起来也不好听,所以齐国人一般都避讳着。
眼看着会盟都要完了,也没人怎么提田需,钟离还是头一个提起他的人。
钟离笑了笑,道:“我觉得田需不错啊,他和咱们齐国有仇,又不待见秦国大良造。”
田需和公孙衍的仇恨,除了公孙衍入魏之后,其实之前也有,当然都是一些纵横捭阖的事情,反正大仇小仇不断。
钟离就道:“我们不妨就让田需,做这个‘举火烧天’之人。”
齐太子听的迷茫,道:“先生快给我仔细说道说道儿。”
钟离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攻心为上……如今魏国派了魏章来贿赂公孙衍,正好被我打断了,肯定心中气恼,我们不妨放出风声,故意透露给田需,就说我钟离和秦国大良造关系特别亲厚,有私交,而大良造接受魏国的礼物,不过是因为想要缓兵之计,稳住魏国罢了。”
要知道田需和公孙衍有仇,如果田需听说了这件事情,肯定会想办法重伤公孙衍。
钟离道:“你觉得田需会怎么做?”
齐太子想了想,道:“禀告给魏王?”
钟离弹了一个响指,道:“没错,田需记恨大良造,魏王又想要拉拢大良造,如果我们现在抛出一个小小的矛头,田需肯定用这个矛头来做文章,告诫魏王,千万不能让公孙衍入魏。”
田需本来就不待见公孙衍,肯定正在想办法阻止公孙衍入魏,现在有了现成的借口,田需还能忍耐么?肯定会去向魏王告状,揭露公孙衍丑恶的嘴脸。
钟离笑道:“如果魏王确信,大良造和咱们齐国有私交,会怎么样?”
齐太子又想了想,道:“告之秦公,挑拨离间。”
钟离再次弹了一个响指,笑道:“孺子可教啊。”
眼下三国会盟,已经是秦国的主场,魏国居下风,齐国本来是助拳魏国的,结果现在好了,变成了秦国的兄弟友邦。
秦国的主场,再加上兄弟裁判,这一场比赛不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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