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需气的牙关“得得得”作响,上下相击,愣是停不下来了。
他一张脸铁青,连忙“咕咚!”一声就跪了下来,跪在地上给秦公磕头,道:“君上!君上饶命啊!饶命啊——”
秦公故作不明白,笑道:“田大夫,不庶子需,何出此言呢?让你去给孤的叔父做左膀右臂,何必如此哭丧呢?”
钟离笑道:“肯定是看不起门庭庶子这个位置了?”
田需俩囔囔磕头道:“不是……不是小人看不起门庭庶子这个位置,小人绝没有这样的心思,幸得君上收留,小人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君上的知遇之恩,只是……只是……”
田需说着,看了一眼赵虔。
别看赵虔平日里话不多,而且也不像是个狠人,但是恰恰相反,赵虔年轻的时候的确是个狠人,叱诧疆场,杀敌无数,其实骨子里傲慢又心狠手辣,张狂的厉害。
只不过当年沉浮官场,已经被打磨掉了棱角,因此才学会了遮掩锋芒。
田需为了挑拨齐国和秦国,把赵虔和钟离都得罪了一个遍,赵虔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内地里绝对不想让田需好过的,倘或田需落在他手上,后果可想而知。
田需怕自己尸骨无存,赶紧求饶。
秦公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着道:“庶子需您放心,孤的叔父为人谦和,而且待人和善,绝不会无缘无故难为人,倘或孤的叔父真的想要难为一个人,那必然是这个人干了什么缺德的勾当,也值得难为。”
秦公一上来,就把他的话头给堵死了。
说完,口气立刻变得幽幽的,道:“倘或田大夫不满意这个职位,也大可以离开我秦国,回到您的故土去,不是么?”
故土?
田需还哪有什么故土。
齐国早就得罪了,纵使田需是贵族,也已然无法回头。
而魏国呢?
更别说魏国了,他若是现在敢踏入魏国一步,别说他有没有真的跟公主私通了,魏王就是碍于面子,也绝对要了他的脑袋!
田需此时就是茶壶里煮饺子,根本倒不出来,反复纠结着,心里七上八下。
钟离不嫌乱,还在添乱,笑着道:“太子,要不这样儿罢,既然人家田大夫不愿意在秦国供职,咱们便把田大夫带回齐国去,您看怎么样?”
他这么一说,田需心里“咯噔”一声,自己要回了齐国,还有命在?
想必魏王的心狠手辣,若是落在钟离手上,田需可能只剩下了生不如死这四个字了……
齐太子笑了笑,呼应着钟离的说辞,笑道:“好啊,正好咱们齐国是用人之际,田大夫能挑拨离间,又能引人私奔,甚至还会偷盗,辟疆觉着的确是少有的人才。”
齐太子的嘴巴也是不饶人,日前好好儿一个敦厚单纯的傻太子,愣是被钟离教导的会挖苦人了。
田需的脸色铁青,秦公幽幽的道:“原来田大夫还挺抢手,至于留在秦国,还是去齐国,孤就不好替田大夫决定了。”
钟离也笑道:“虽我们齐国很想很想让田大夫加盟,不过不是有句话儿么?强扭的瓜不甜,田大夫还是自己决定罢,咱们都是民主的。”
田需脸色一阵苍白,一阵臊红,又一阵铁青,简直变化莫测。
最后“咕咚”一下跪在秦公面前,颤抖得道:“需……谢、谢君上收留。”
秦公一笑,对钟离和齐太子道:“看来我秦国的风评,还是聊胜你们齐国啊?”
钟离挑唇笑道:“哎呀,可惜了,我们其实也很想让田大夫加盟的。”
田需听钟离这么说,赶紧给秦公磕头,证明自己是秦国人。
秦公对赵虔道:“即使这般,那一会儿叔父就叫人将庶子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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