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楚兜帽男的真实身份,张道乾找了向他发出过警告的,曾被刺伤的男生,打听被刺的经过。
不知是该事情给被刺男生留下极为恐惧的心里阴影,还是确实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竟然记不起任何细节,只对那利刃捅破肉体的剧痛刻骨铭心。
男生劝他报警,可没有发生实际的损害,拆迁地又没监控,报警最多也就立个案而已,能起什么作用?
线索至此全部中断,张道乾不是没想过找田娟好好谈谈,但少年的自尊让他放不下这个面子,自己完全是为她在消灾,反倒还成了热脸贴冷屁股,这事绝对不干!
他决定先放放,如果真是因为跟田娟同桌招来杀身之祸,那对方肯定还会再次行凶,何不来个以静制动!
有法器护身,还怕他怎的?
一连几天风平浪静,田娟也像在和他赌气似的,整个当他空气般不存在。
这天晚上,张道乾早早来了瞌睡虫,他觉得挺奇怪,自从修道以来,在没有出现过如此强烈的睡意,只好勉强支撑着做完作业就上床睡觉了。
恍恍惚惚中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医院的走廊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憔悴的病人们来来往往,他可以看到他们在张嘴说话,却连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他迷迷糊糊但又目的明确的在一间病房的门口停下来了,门是敞开着的,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白色的灯光,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位脸色惨白的小女孩,年龄不过四五岁,身子很瘦弱,覆在她身上的被子看不出任何起伏凸凹。长长的黑发整齐的梳往两旁,与白色的枕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女孩表情很安详,双目紧闭,像是熟睡了过去。
床边围着几个成年人,其中一位女性哽咽着,提着被子的边缘,颤抖着盖住女孩的脖子并轻轻的拍紧。其实,女孩的脖子以下,已经是被盖得严严实实了。
女性身边的男性满脸悲痛,却强撑着自己的身躯,扶着女性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
张道乾正纳闷眼前的场景,女子却抬头朝他看过来。
“姚老师!”
张道乾颇感意外,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姚老师开口说话了。
他能清楚的看到姚老师嘴巴的张合,却什么都听不到,就像在看哑剧似的。
他想走近些,却觉着脚好像不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了,根本就指挥不动;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姚老师起初还慢条斯理,似乎是在叮嘱他什么,重复了好几遍后,开始变得急躁不已,跺着脚朝他疾呼,还用双手在空中比比划划。
张道乾比她更急,恨不能拔腿跳过去。
就在他拼劲全身力气想要挣脱这个无声的空间时,身后响起了女生的声音:
“你好,请让一让,我要进去!”
张道乾闻声扭头,刹那间目瞪口呆。
田娟!
张道乾猛的睁开眼睛,窗外月光如水,透窗而入,夜风穿过缝隙,把窗帘吹得轻轻飘起,地面的静止不动的影子就像瞬间获得了生命力似的,在亦步亦趋的学着舞动。
原来是场梦!
一场莫名其妙的梦!
继第一次梦到姚老师后,中间已经相隔个把月了,今天姚老师再次托梦给他,这其中又有别的什么含义吗?
梦中的小女孩是谁?姚老师的女儿吗?
他隐约记得听谁说过,姚老师没有子女。当时他还觉得很奇怪,姚老师四十来岁了,结婚也已经多年,怎么会没有子女呢?
从梦中的情景来看,是不是姚老师的女儿早就已经
他不愿往下想,像姚老师那么好的人,上天怎会安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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