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然懂事的蓝晚并没有丝毫想要反驳师长决定的意思,只是全程冻着一张脸。
不过宁念也习惯了他时不时放冷气。
坐定之后,宁念整理好书具,清咳了一声。
当然蓝晚并没有任何想要配合他演出的意思。
“那个啥,这回可不是我要惹你,是你自己不拒绝的,不能怪我。”宁念没偏头,就这么直视着前方梆硬地说道,“以后就是同桌了呃,请多多指教?”
说完宁念心虚地窥了他一眼。
然后就正好撞上蓝晚冷冷看过来的眼神。
他吓得腾地一下坐正了身子。然后就听见蓝晚冷淡地开口说道:“我不觉得我有那个能力指教你。”
宁念翻了个白眼,他妈的我当然知道你不可能指教我,场面话也不知道么。
蓝晚继续练着毛笔字,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复又开口:“所以请你不要总是打扰我就够了。”
宁念选择性不听他话中的冷淡,只是有些奇怪地说道:“诶我说,你对苏二也这样?他竟然没带坏你?还没把你烦死?我记得他可很是会叨逼叨逼的?”
蓝晚默。
宁念眨了眨眼,撑着头看他。
“那如果你真是冷淡对待苏二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对我,如果你要是非要这样对我那我也劝你好好做好心理准备。”
说着靠近了蓝晚,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也知道咱两看不对眼,我可是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你烦我的,所以我劝你不要总是对我冷着一张脸,不然我一来气我自己都害怕。”
蓝晚不适地向边上挪了挪,宁念却又贴了过来,挑眉挑衅地看他。
蓝晚到底是礼仪修的极好,只是皱眉就没再理他。
宁念也不恼,他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笑吟吟地把书本一摊,手臂一靠,宁念愣是占了大半边桌子。蓝晚练字的范围一下子逼仄起来。他紧紧闭了一下眼,复又若无其事地睁开,若不是他捏着笔杆的手指早已用力到指节泛白,任谁也看不出他已经处在及其愤怒的状态。
而宁念并没有丝毫想要收敛的意思,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他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念着课文,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是蓝晚能听清的程度。
一边又鼓捣着书具,像是也要练字的样子。
这些,蓝晚都忍了,在他的认识中,宁念是比苏毅更难对付的人物,不过他们两都是话唠属性的人,既然苏毅最后还是渐渐收敛了,没道理冷处理会对宁念没用。
蓝晚暗暗皱眉,应该不理他会有用的吧?
当然是没用的。不然他们之间又怎么会有故事呢?
第二节课,宁念充分让蓝晚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只有更贱,没有最贱,的道理。整堂课,宁念都趁着夫子不注意偷偷对着蓝晚说话。要么就是——
“诶蓝二,你知道春蓉楼是什么吗?西春蓉东百花你知道吗?它们两个都是青楼,不过我没去过百花楼,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漂亮些。诶苏二也跟你讲了这个对不对?他有没有问过你哪个楼的姑娘长得好看些呀?哦不对,你一看就是没去过青楼的。”
要么就是——
“诶蓝二,春蓉楼你没去过海天阁你总去过吧,那也是鸢香阁的老板开的,那里的苏州糕点可好吃了呢,和我以前在扬州吃的一样一样的,哦对了,鸢香阁好像这个月有什么赏酒宴,你去吗?诶我估计你也是不会去的,毕竟是个乖孩子嘛对不对啊蓝二?”
而当蓝晚每每用眼神警告他时,宁念就会把脸靠近他,眨巴着一双大大的桃花眼,状似无辜地看着他。
“怎么了?是看我太好看了舍不得移开眼睛么?”
宁念眨眨眼睛发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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