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下去,转身对李安歌道:“娘娘切勿妄自菲薄,我先去看看。”
女子命宫女将凳子足足擦了三遍,才一脸嫌弃的将丝帕盖在凳面上,仅仅坐上去了半个屁股。
想不到她这位好姐姐还有今天,可惜她当年费尽心思当上贵妃,如今还不是掉下枝头成了一只山鸡?
还是只被剃了毛的山鸡!
女子想到此处,心中那口郁气舒缓不少。
她见室内迟迟无人响应,红艳的嘴角顿时挂上了一丝冷笑:“呦!还当自己是那个一呼万应的贵妃娘娘呢?姐姐向来最注重尊卑了,怎么如今自己却当了个缩头乌龟?”
“哎。”李安歌一把拉住往外走的星云,“你只是个孩子,如何应付得了这种人!”
她如今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被派来照顾她的人肯定也只是个无关轻重的小厮。
星云还这么小,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我”星云面露纠结之色。
他自然明白李安歌的言下之意。
只是,他该怎么和李安歌解释,其实自己并不是无关紧要的小厮呢?
“还请娘娘恕罪。” 李安歌早已披上了外衣走了出去。
“姐姐可算是愿意出来见人了。”
女子拨弄着手上鲜红的指甲,漫不经心的道:“但如今姐姐只是尼姑,而我却是皇妃,按照礼法,姐姐当对我行大礼。”
“是安歌疏忽了。”李安歌不卑不亢的说道:“安歌虽出家为尼,但皇上并未取消我贵妃的身份。”
“所以,按照礼法,你应该对我行大礼才是。”
李安歌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心胸向来宽广,这样一来,我便不介意你方才出言不逊了。”
“你!”
女子哪里料到昔日的娇花儿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气道:“就算你还是贵妃那又如何?就像你当年费尽心思爬上龙床,还不是被皇上踢了下来,沦为宫中笑柄。”
皇帝看见原主就心生厌恶,因此原主至死仍是完壁。
“李安歌,你这一生终究只是个笑话罢了!”女子尖声道。
这位女子叫做李苒,是原主同父异母的妹妹,李家的衰败也有她的一份贡献。
印象中,原主和这位妹妹的感情虽然说不上深厚,却也没有交恶,怎么就到了如今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一生太久,中间难免有些波折意外。到底谁才是笑话,你这结论怕是下的有些为时过早。”李安歌不咸不淡的说道。
“你!”李苒大怒。
好个李安歌!这是在咒她啊!
“来人!给我将李安歌绑起来!”李苒怒极反笑:“就算你仍是贵妃又如何?如今的你,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李苒身后几个身材高大的宫女闻言快速按住李安歌,李安歌本就大病未愈,身体虚弱,此时更是反抗不得。
混乱中,李安歌的双膝不知被谁狠狠踹了一脚,她的身子一个踉跄,被按着跪在了地上。
这具身子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李安歌被擒着的手腕很快就肿了了起来。
“你可真是长了张勾人脸,就连剃度了还透着一股狐媚子气,只可惜”
李苒勾起李安歌尖俏的下巴,看着她因为大病未愈而带着醉人坨红的脸。
“只可惜陛下爱的人,至始至终都不是你。”
李苒放开正在急喘的李安歌,忽的冷下声来:“掌嘴!”
我靠!不是吧!
李安歌闻言一怔,李苒到底和原主多大仇多大怨?
她仰着头,看着宫女铁锹般厚实的手掌逐渐落下。
三十厘米。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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