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不平下了命令,呼延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连滚带爬地从他的营帐里出来。他平定了心神,呼了口气,将自己方才遭受到的一切,全都算在了逃跑了花云和那个汉人兵身上。
呼延唤手下人取来了自己的砍刀,叫好了人手,握紧砍刀,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来:“去给本将把那个两个汉人小兔崽子抓回来!”
花云和花木兰自是不知道呼延他们已经察觉到了,并准备好了实施对他们的抓捕。
花云和花木兰走的是一条绕路,他们从军营中穿到匈奴营后方,而后再从外方绕出,借此逃脱。
原本有一条直通外方的小路,看管甚松,但自上次花云借那条小路逃脱后,呼延就派人在那里严加看守。虽然汉人兵俘虏剩下的也不外乎是花云和花木兰两个人了,但他也是为了防止匈奴兵营里出现逃兵。
如见拓跋不平的不成人形的模样,还有匈奴营里夜夜传出的猛兽一般的吼叫,伴随着凄惨的求救声,都在折磨着匈奴兵们的心灵。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营内的汉兵俘虏在日益减少,而且还是尸骨不存,徒留他们的衣物,且那衣物还是维持着他们穿着时的形状,就像是有人将他们从自己原本的衣物中完完整整地抽离了一样。
整个军营之中,人心惶惶,却又不敢发作。入夜后,个个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自己将会是下一个汉人兵那样的下场。
若说拓跋不平爱戴下属,不会让魔离伤害自己的族人,魔离现下吞噬的也不过只是汉兵俘虏。但若是汉兵俘虏没有了呢,就像如今的状况,没有汉兵俘虏供他吞噬,拓跋不平是否能忍受得住魔离每次发作时的皮肉撕裂的疼痛,和精神灵魂的折磨,他还能坚守住不伤族人这条律例吗。
为了能让自己不再忍受那种心肺撕裂的疼痛,拓跋不平真的不会牺牲他的族人吗?
人性,是最禁不起考验和试炼的。
若非如此,拓跋不平也不会与魔为伍,沦为魔离的寄生傀儡。
若存欲望野心,那便会有魔的存在。心魔若生,那便视万物如无物,直到达到自己的目的,哪怕将自己贡献给魔。
拓跋不平这场仗,于人心而言,他已经输了。
法南在妖界百无聊赖地画了个窥世镜,瞧着凡间的模样。
听着魔离嚣张地自称‘本王’,法南笑得轻蔑,笑得夸张。
“哈哈哈哈,本神就说,魔四砍这个儿子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天天都能说些笑话,逗本神乐一乐。”而后神色一凛,嘲弄之意尽显眼底。
“王之一字,他也配!也不知,他将魔界魔君放在哪里呢......”
哮天犬坐在一旁,惊叹地看着那窥世镜中出现了魔离和拓跋不平的模样。
他看着魔离的模样,他寄生在拓跋不平的身上,且额间火焰一般的魔王印记若隐若现,他这才恍然大悟,为何他苦苦搜寻也找不到魔离的踪迹,嗅察不到魔离的气味。
原来,原来老魔王居然讲自己的魂魄供养给了魔离!原来,原来魔离此刻已经寄生在拓跋不平的肉身之上,并且已经生了半具实体!
魂魄修实体,若是单凭自身的力法,没有个千八百年的,是不会成形的,如今魔离已经修成半具实体,必定是有人向他供养了什么。
若是排除去他每次吞噬的凡人的魂魄,那必定还有什么额外的东西助他成形。吞噬魂魄不过是在帮他维持这具实体,真正能帮助他成形的东西,纵观六界,也只有妖界狼族的化形圣物——狼眸珠。
看着哮天犬虽是犬形,但是眼中却满是震惊。明明是张狗的脸,却偏偏做着人的表情。
法南瞥了他一眼,嘲弄地笑着说:“小狗儿,才明白吗?”哮天犬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波澜不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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