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旗枪,只用了一个迅猛的前突,一尺多长的枪尖就整个没入了那个蛮人的胸口,半尺多的枪芒从对方的背心里探了出来,像一道温暖的阳光照射着溅满了鲜血的草地。
优雅,暴力,直接!这不是任何一家的武技,但却比任何的武技还要可怕!
看着那杆熟悉的战旗,二狗激动的浑身都打着哆嗦,他忽然觉得那杆战旗变得陌生了起来,但他却知道,此时这杆战旗才真正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荣光!
轰!
蛮人强壮的身子被长大的旗枪一甩,在半空中划过一个高高的弧度,死尸轰然落在了众人的眼前。直到此时,先前被一枪断首的两个蛮人的头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脖子,翻滚着落向了地面。
腔子里冲天的血雨中,陈凤章片刻不停,持枪前行,只给后面的众人留下了一个无比冷厉的背影。
“二狗,这,这还是那杆你天天扛着的战旗?这还是咱们战锤小队的旗杆?”栾文水结结巴巴的向身边的二狗问道。
内心深处,栾文水知道自己想问的其实是那个相处了好几天,看上去平平常常的少年,但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有些畏惧再在嘴上提起他,所以话说出来就从问人变成了问旗。
“狗日的!“二狗狠狠朝掌心啐了口吐沫,在自己脸蛋上使劲的拍了拍才止住了身体的抖动,然后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怪笑,挺直了胸膛大声道:”当然是,谁敢说那不是俺曾二狗的战旗,俺干死他!“
这是一片空旷而广阔的休憩地,由于从这里开始便要进入了云垂雾隐阵的范围,蛮人两道阵列之间的间隔在这里被拉到了最大。在这片难得的空地上飘满了大片大片的白色雾气,雾气从淡转浓,越接近里面的阵列能见度就变得越低。
在远处那片浓雾里影影绰绰的藏着一排排装备精良、沉默如山的北蛮精兵。
他们不再骑着北蛮战马穿着轻质的皮甲,他们是重步兵,全身的铁甲和巨大的铁盾让他们肩并肩站成一排的时候,就像凭空竖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城墙。
当然,在城墙的上面还斜斜支出着一根根森冷的长矛。
踏踏踏
哒哒哒
重步兵们的耳朵竖了起来,浓浓的雾气遮挡了他们的视线,但却无法掩盖清晰的蹄声。
身为一个对马匹比对自己的老婆还要熟悉的草原人,他们一下子就听出了向他们冲来的是两匹难得的战马,其中一个从正面跑来,而另一个则从侧面切入,如果按照现在的速度和距离,他们刚好会在阵列的前面相遇。
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侧面那个想要拦截另一个!
步兵队长做出了判断,他刚要发出命令准备接应从正面跑来的人,一只大手拦在了他的胸前。
“朝鲁大人。”步兵队长恭恭敬敬的行礼:“听嘴里的呼喝声,正面那个应该是查干大人。”
“不用着急,再等一等。”男人低沉而粗糙的声音响起:“以查干的本领,对付那个拦截的唐人绰绰有余。”
朝鲁的唇边有不屑的笑容,在他拿到的情报里,对面那些唐军之中根本没有人能单枪匹马就对查干和自己产生威胁。
如果再给朝鲁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傻乎乎的站在这里。
但现在,弥天的大雾像是凝固了一般,牢牢的遮挡着朝鲁的视线,他没有看见,他和步兵们以为的两个人,其实是三个人。
灼人的阳光下,潮热的空气里,三匹马,三个人,疾风一般穿过了乌云投向大地的阴影,一头扎入了牛乳一样浓郁的白雾。
查干和雷万里的战马,疯狂的在大地上用马蹄敲打出疾风骤雨般激烈的声音。在他们的后面,陈凤章和那匹杂毛老马则像幽灵一样在草叶上无声的滑行,急速拉近着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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