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般的爱护着,如此被黄旺财轻视慢待,让柳絮对黄旺财更加的失望。
黄旺财不是个坏人,但也是最会算计的,他先恭后倨,很有可能认为柳絮遇险,不可能再回来了。
没了柳絮,刘氏娘三个便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不用费力讨好了。
柳絮阴沉下脸色,对刘氏道:“娘,走,咱回家去。”
黄旺财难得老脸一红,忙用胖身子拦在了房门处,一脸谄笑道:“好柳絮,官家让十七以后才撤灯呢,昨晚没逛上,今晚、明晚再好好逛逛,哪也别去,就住咱家,我让虎子先回去收拾屋子了,你们娘几个先回去吃饭睡觉,晚上起来逛灯。”
柳絮淡然拒绝道:“黄东家莫要折煞了奴婢,少东家受了惊吓,奴婢哪敢去叨扰?”
一口一个东家,一口一个奴婢,听着是阶级分明,却夹枪带棍,分明是与黄旺财隔了心、表明界限了。
柳絮可是自己的小财神爷,万万不能生了龃龉,黄旺财最擅见风使舵,忙佯装嗔怪道:“你这丫头,净拿话挤兑我,我啥时候把你当做黄家的婢子了?黄诚受惊吓了,我这当爹的能不着急?你可得掂量着办!黄诚对你可亲着呢,一口一个絮儿姐姐叫着,尤其是发火的时候,只有你能安抚住他。我留你在县城,一半是给你陪礼,一半是为安抚黄诚,你就可得可怜可怜我这个当爹的一片心吧......”
不愧是黄旺财,以三雨不烂之舌,语气听似嗔怪,却是一下子拉近了两家距离,让众人也不好强行回家了。
就连受了委屈住布庄的柳芽,也替黄旺财说起了话,可怜巴巴的看着柳絮道:“大姐,昨天黄少爷确实受到惊吓了,又哭又闹又咬人的,你若能帮、就帮帮吧,咱家没养鸡、没养猪啥喘气儿的活物,晚两天回去没啥耽误的......”
柳絮肃然的脸色缓了下来,叹了口气。
对于黄旺财的儿子黄诚,柳絮的情愫很是复杂,即同情又气愤。
黄诚自身有自闭症,顺了他的心思时,画画的天赋就显现出来,让人很是赞赏;
不顺了他的心思时,暴戾的一面就展现出来了,比如说咬人、掐人、踹人。
好好疏导也就罢了,偏偏黄旺财一切顺着儿子,为了让儿子泄愤,特意安排小厮让他掐、让他咬、让他踹,若是哪个小厮躲了、闪了、逃了,他还要惩治那小厮。
黄诚虽然对别人暴戾,对柳絮却是亲得很,因为柳絮对他性子柔,又总是能想出新鲜的吸引他注意力的物事儿来玩,相处很是融洽。
在照顾黄诚的问题上,相较于黄府的小厮,黄旺财更加信任柳絮,这也是黄旺财对柳絮容忍度颇高的理由之一,另一个原因自然是柳絮是棵摇钱树了。
昨夜一天拍卖衣裳、卖面具的钱,就够黄家布庄过去大半年的利润,而投入的人力、物力,只有过去的十分之一不到。
最重要的是,黄家布庄已经打破了文家一家独大的局面,衣裳款式、特别是高端衣裳款式,更是成为江阴县的领头羊,将几家绣庄、布庄远远抛在了后面。
黄旺财已经给了下坡的梯子,柳絮自然不能老阴沉着脸,毕竟两姐妹的身契在黄家攥着呢,拿乔一下也就得了,遂点头同意留下。
......
再说柳毛,第一次坐在如此威风的大黑马背上,小脸紧张的绷着,兴奋得通红,嘴唇紧抿着,双手搂着马脖子,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下马。
走着走着,才渐渐放松了心情,一脸兴奋道:“银彪哥哥,大黑可真听话,跟牛伯的牛一样听话。”
孙银彪与有荣焉道:“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从小就训出来的,我家大黑的驹子快下生了,到时候给你养着,你能养好不?”
柳毛兴奋的点点头,因为太过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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