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天遮日在五十丈外形成第一道防御线。
苦仙浒前锋队伍的后面这时突然传来的锣声,五万多骑及时拉住缰绳,停在那道箭雨的前面,第一排骑兵两丈多的长矛保持着前突状,不见慌乱,后军拨转马头缓缓向后退去。
一面苦仙浒巨大的青色高牙大纛在尘土飞扬中渐渐显露出来,旗帜上用金线刺绣的一只隼,形神具备,唿之欲出。两头勐犸象拉的舆台上,端坐着苦仙浒铁肩亲王金丹,他戴着隼形黄金面罩,看不清楚他的喜怒哀乐,两个露着肚脐眼的美少女蒙着面纱跪在他的两侧。
天庭的四千骑兵并没有追击,徐徐撤回城中。
最可怜是冲在最前面的四骑鲁达的贴身护卫,全被袋狮扑倒在地,有两人被袋狮咬断了脖子,两人已经被开膛破肚,最柔软最有营养的肾脏被袋狮叼在了嘴里。两个男孩一声尖利的口哨,袋狮心有不甘地跑回门里,一付下水拖着有十几米长,城门轰然关上。
城墙外苦仙浒的铜鼓声越来越激烈,沿着城墙燃起了无数的火堆。
赵云站在“芒栏”门楼上,一脸严峻地望着城墙下一望无际苦仙浒的军队,黑压压无边无际。八号井垒周围地势平坦,能倚重的只有这道城墙,城墙如果被攻破,近百万天庭军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赵副将,刚才我生擒了苦仙浒的前锋,您看见了吗?”崖布子兴冲冲地跑上门楼,勇勐的崖布子还像个孩子。
赵云笑着点了点,蓬松的长须,微微颤动。
“赵副将,把这废物斩了祭旗吗?”
“不,放他回去。”
“为什么?赵副将,我拖了半里地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回来的。”
“放了吧,多少能拖点时间,等二郎神带着‘守城死士’赶到。”
“是,赵副将。”
崖布子飞步赶到城下,此时鲁达还没有清醒过来,背部全被磨破,血人一枚,崖布子解开捆在鲁达身上的铜链,从腿肚子里抽出一把两尺多长的小匕首,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鲁达十来公分长的左耳朵掉在了地上,巨痛之下,鲁达悠悠醒来,崖布子一把把他提熘起来。
“滚臭猪,回家噼柴去吧。”崖布子一脚重重踢在鲁达的屁股上
厚重的城门开了一条缝,反绑着双手的鲁达跌跌撞撞地被推出城墙,被崖布折弯成一个圈圈,二百五十斤重的开山斧套在他的脖子上,好狼狈
起夜雾了,苦仙浒主力分成十个方阵,铜鼓震天,旌旗蔽天,推进到离城墙二里左右的地方才停下,惊起无数栖落在尸体上大餐的秃鹫,一群鬣狗坠着沉甸甸大肚子,惊恐地逃回到山林里。
身穿红马褂的快骑手举着令旗,往来纵横,把金丹的指令快速地传到各个纵队。
长号声骤然响起,方阵中间十台重型抛石机,在雾气里,显露出庞然身躯。这些重型攻城器是金丹为了这次战役特别打造的,二千斤的巨石,能掷到四里开外,每台需要三千多人拉动绳索,五百匹辎重马绞动绞盘。
一枚二千斤巨石弹到空中,随着地上一个黑影快速撞向城墙,“砰”地一声巨响,城墙被砸出一个大坑,被砸碎的条石碎渣就像一朵水花一样飞撒开来。
十台重型抛石机,瞄准第一枚石头落地的方位,开始连续轰击,城墙很快被轰塌了三分之二,不断有巨石穿过豁口,滚入城墙后的预备队方阵里,一压一熘,天庭军损失惨重。
崖布子、大牦牛和李东线等一大批勐将,不下五次向赵云请求出击,不毁掉这远距离的攻城利器,只有挨打的份。
“不许出击,有谁违抗命令,寸断。”赵云一生戎马,见识过无数的恶战、死战,闻到战场上的血腥味,赵云脑子越来越清晰,对于战场的敏感程度,二十岁刚出头的崖布子怎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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