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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马术的崖锐见一招得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轻拉缰绳,受惊的富锦那匹坐骑去路被挡,泼剌剌冲下河堤。
靠近陆地的这边河堤到处是杂乱的树根,和垒河堤时剩下的大条石,富锦的身体,就像一个皮球,无数次高高飞起,无数次重重落下,马匹为了避开前方一棵枫树,一个急转弯,富锦的身体被狠狠地抛向另一棵大松树,缰绳一带,富锦的坐骑终于停住了,昂首一声高亢的嘶鸣,崖锐的坐骑顺从地靠近的身边。
可怜富锦空有一身武艺,征战沙场向来胜多负少,叱咤风云也算个人物,却这样被五块夺命银锭稀里煳涂砸死了。
崖锐跳下马来,见富锦的脑袋已经被撞得稀烂,只剩半边。他弯腰从富锦的手里掰下那支玄铁刺来,把他的脚从马镫上用力拉了出来。
看来今天注定是富锦的死期到了,他做的每一步都是朝着死亡在奔跑。
崖锐见富锦的坐骑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而且箭弩俱全,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上去,朝还在激战的方向飞驰而去。
在金锁的身先士卒下,群龙无首的天庭军激战了二刻钟,六万人马只剩一万骑不到,全都散落在河堤上,还大多从骑兵变成了步兵,留在岸边的马匹,几乎全被人数绝对占优的苦仙浒士兵顺走了。整个战场只有零星的搏斗还在进行金锁不想在干河床一带过多纠缠,战斗还没有结束,丢弃数千伤兵,点起大部骑兵向中军靠拢。
崖锐一回来,一路马鞭挥动,很快聚集了数千人,首先派出飞骑兵向杨大将军通报了战况。
“有马的跟我一起追击苦仙浒废物,没马的留下打扫战场,把这些苦仙浒伤兵全给我斩了。”
一轮比往常大出许多的一轮红日在天际闪现,战报雪片一般报到金丹设在旗鼓石村子的临时主帅府。
右路岸昆部已经成功击败当前之敌,正在追击天庭残部。
左路燕骅部虽然遇到了强有力的阻击,但燕骅送来了一封用血写就的军令状,是燕骅咬破手指写的说保证在黄昏时分击败天庭右路大军,如果过了时辰,没有完成任务,情愿以项上人头作保云云。
中路的金锁部也送来了战情通报,正全力插向天庭军后方,希望能拦住溃败的天庭军。
各个方向传来的战场态势都不错,十有这场大战胜利的一方是苦仙浒远征大军。
金丹来到院子里,伸了伸懒腰,抓了把碾台上的积雪擦了把脸,一点困意很快丢到了九霄云外。
“晨冬,给我弄些吃的来。”
“是马上就来。”刚满十八岁的晨冬在十三岁时,在西风瘦马垒的大街上乞讨,被金丹收留了,在他的记忆中,五年来主帅从没说自己饿了,今天是第一次。
晨冬迅速跑到专门替主帅服务的小灶处,“谭菜刀,有没有吃的?”
“机灵鬼,你不是吃早饭了吗?这么快又饿了?”
“不是我,是主帅说饿了”
“你怎么不早说?主帅说想吃什么了吗?”
谭菜刀掀开一个蒸笼,里面焖着肉包子和一些春卷。在龙口山替刀郎一帮无肉不欢的大将军做惯了山珍海味的谭菜刀,被俘虏后尽炒些农家菜。金丹主帅的伙食简单到了寒酸,两个月不到连谭菜刀的肚围都少了寸许。
“主帅不喜欢吃肉,送些春卷和米粥吧,别忘了弄碟豆腐乳和花生米。”
“知道,知道,马上就来。”
谭菜刀提着食盒送到金丹的房间,低着头正想退出来,金丹笑呵呵地说道“谭菜刀,战争结束后,你想干什么啊?是准备开家大酒楼吗?你这神仙都跳墙的手艺不开酒楼可惜了啊”
“主帅,小的愿意服侍主帅一辈子。开大酒楼,小的哪有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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