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分毫。他眼中略显瑟缩,面容平淡无奇,身形纤细,一双手里还握着针线和未完成的绣样。他的神色才是真正软弱的毫不违和,或者说,这才是伍爱君的真实姿态,与清心苑里的那位完全不一样。先不提这小了两号不止的身体,便是那张脸,平平淡淡,而那位七分妖冶三分清纯。毫无疑问,伍爱君早被掉包了。
得到这般结果的龙淸殇反而不惊讶了,他抛开手中这一摞可以作废的纸,片刻,兀自轻笑。陈落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为清心苑里的那位默哀一刻钟。
之后的两天,龙淸殇被悠王的事绊住了,也给了季丹缓口气的机会。
在皇帝遣人送来那张伍爱君的画像后,龙淸殇再到清心苑里去时,季丹已经连做样子的迎见也不做了。直到龙淸殇走进内室,季丹依旧靠在塌边假寐,右手食指不时点动。
龙淸殇走过去,站定在塌边问:“美人,你的规矩呢?”
“狗吃了。”淡定地吐出三个字后,季丹睁开眼,又说,“陛下,您自重。”
龙淸殇不赞一词,继续挑逗说:“美人贵姓?” “免贵。” “姓呢?” “不知。” “也罢。”龙淸殇耸耸肩,“既然美人喜欢朕如此称呼你,朕也不能曲了你的意不是?”
“哦在下姓田名武。”季丹说。
“可敢以生身自由为誓?”龙淸殇试探说。
“”季丹撩起眼皮看了龙淸殇很久,见他一定要问出来的架势,幽幽地说,“在下表字君逑。”他如此回答,一来少了纠缠,二来,他不能确定季丹二字是否为其所知,那倒不如说出鲜为人知的表字。
“表字?”龙淸殇奇异了一下,很快接过去,从善如流道,“君逑早说不就好了。”
表字一说在如今的渊国并不常见,表字本是前朝陈国特有,后来陈亡国,表字之说也渐渐没落了。如今大路上除了个人喜好外,表字已不做多余用途。
久不听人这么称呼,乍一听到这种称谓,季丹略有异样,又悄悄掩饰过去。
夜里,龙淸殇再次留宿。季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去才发现龙淸殇已经安然地靠在塌上闭目养神,季丹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说:“陛下,听说您已多日不曾留宿后宫,冷皇侍等您多日,您不妨去墨砚殿看看。”
龙淸殇斜着眼看了季丹一眼,再次闭上眼睛说:“爱妃聪颖,朕对冷砚如何你看不出来吗?”
心头骤然冷却,季丹立在原地等了片刻后扭头便走,细看之下,他眼中尽是森然。看不出?怎么会看不出!他太看得出了!竟然还要愚蠢得去试探,怎么忘了,这人的血也是冷的。
这一夜里,龙淸殇留在清心苑,季丹却一夜未归。墨砚殿里,又碎了一套茶具。
粗壮的大汉自墨砚殿鬼鬼祟祟地走出去
清心苑。暗五暗六守在门前面面相觑。自从半个时辰前伍答应要了一整桶的冰水进去后,房门内就时不时地传出几声细碎的呻|吟。至今,呻|吟已经持续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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