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暮雪绕青丝,何妨磐石无转移。
那天晚上的事情,景天没再想起,晚饭的时候吃了很多,都撑着了,跟着茂茂这个难兄难弟一起摸到了房间里。
很是古怪,那客栈老板头次说住满了人,结果偌大个客栈连个住的人都没有,问起那害怕极了的小二,只是复述了一番据唐大小姐说过的客栈老板一样的话,有个人死在了这里,不知道原因,而最近的村子里也接连死人,除了些老人,就连年轻的汉子也死了。
诡异,诡异。
更古怪的是,白豆腐有钱还不多定几间房,天知道那客栈老板听说白豆腐是什么蜀山的道长,高兴得那脸上的肥肉都笑了起来,巴不得多送几间房给他们几个人住。
然而,白豆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定了两间房,一间给妹妹跟八婆,一间就是他们三个挤。
这间房还挺大的,景天走进来的时候感慨了一下。
有两张床,一个在外间,一个在内间。
没等景天先说什么,茂茂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倒在了外间的软塌上,怎么摇都不醒了,真是雷打不动。
他挑了挑眉,还准备使用些——“景兄弟,要休息了。”
真是,白豆腐怎么早不说晚不说?他心中诽谤着,还莫名其妙带着点欣喜。
白豆腐关了门,审视了一番这屋子,点了点头。
随即,那墨色的双眸就钉在了景天的身上,很深的颜色。
不知谁拆了发带,青丝泄下,与白衣映照,竟然让人感觉脸上起火了。
不就是个白豆腐吗!景天心里头骂了自己一声,就装作很自然地咳了一声,咳咳咳。
“白豆腐,你先。”
“?长卿不明景兄弟这是何意?”
白豆腐就这样走了过去,脱下了外衣,放在了椅子上,他里面也是一身白白的,真不愧是白豆腐。
这期间,景天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背影,宽广而辽远。
“景兄弟。”
那时候,白豆腐欲言又止的神态又出现在他眼前,头疼。
他垂下了眼,心里想着白豆腐怎么会害他们,然后就从容地走了过去,直到——同床共枕?!还是两个人?
拿着被子呆住的景天,这时候的脑海里就闪过了这一点,顿时那里闪过了无数的咳咳。
不就是个白豆腐,景天想,不就是跟白豆腐睡在同一张床吗?以前不是也睡过吗?
他尝试让自己向前走一点,该死的,怎么不动了,要是白豆腐笑话景大爷怎么办?他的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没有注意到此时的白豆腐忽然就皱起了眉头,扫了四周。
但随即,他就没什么心思想这件事情了。
他昏迷了。
这来源于白豆腐直接在他后脑勺磕了一下,那一下真是十分熟练啊,他想,而他昏迷前还听见白豆腐说什么“景兄弟,长卿这是迫不得已”。
呸!什么迫不得已?!所以你就该多定几间房好嘛!景天十分愤怒地想,他还是这主子呢!
哦,一个没主权的主子。
一夜好眠。
真的。
清晨,在茂密的树林间,一只鸟儿悄悄从它的巢穴里醒过来,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探视了周围,平静,十分适合一展歌喉。
“啾啾~”
“白豆腐!”
这吓得它连忙蹲回了巢穴了,过了一会儿才伸出脑袋瞧了瞧那边的窗户里两个人,坐在床边的两个人。
白衣人伸手将外衣传来,脸上丝毫没有昨天那敲晕了对面人的愧疚。
“景兄弟。”
只听得他低沉地说道。
而他口中的景兄弟一下子跳起来,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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