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实意地挣扎,虽然我并不能打得过他,我绝不要跟他做这种事情,即便这副身体与曾经被人占有过的不是同一副身体,可是身体里面住着的人,她不允许我这样做。
打不过他我就哭了,李叹于是将我放松了一些,我急忙扯了被子裹紧了自己。被子里还残余着他的体温,空气里全是他方才留在我脸上的气息,我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我多少是有点对不起李叹的,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却强求他喜欢上我,我勾动他的气火,却什么都不打算给他,分分明明就是挑逗人家的身体,玩弄人家的感情。
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有喜欢的人,我太喜欢那个人,可是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而我还要为了他在这与我毫不相干的俗世里沉沦。
我越想哭得越厉害,直到李叹也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来揽住了我,嗓音低涩,“不碰你,不碰你好了吧?”
但是他说这个已经没用了,我的悲伤已经从一个层次递进到了另一个层次,我只想抱着什么东西好好地哭一场,既然李叹送了上来,我只能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
抱他也是好的,不然这芸芸众生里,我还能去拥抱谁呢,我和谁都不一样,只有李叹跟我来自同一个故乡,虽然他什么都不再记得。
哭着哭着,我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李叹已经起身,因二皇子府中没有一面镜子,我也只能简单地拢一拢被他扯乱的发丝,走出门来看到李叹正在院里,跟着师父练习凡人的剑术。
我不大瞧得起凡人剑术里的花架子,论飘逸不如云端挥袖拨云见日,论力道不如战神举斧开天辟地,不过是凡人只有一身不经打的肉体凡胎,战斗中需以身法灵活致胜,招式套路是花哨了些,强身健体的作用还是有的。
李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这不是羽兮的习惯,羽兮自幽都而来,衣着多为墨色,白惊鸿那只老鸟倒是喜穿白衣,且一尘不染,一色不杂,那样的颜色看久了,难免有些刺眼。而李叹这身不一样,腰间袖领绣着金色暗纹,金丝随着身法流动,绸布面料白里泛着些黄,是才白得接了些地气。
好看还是好看的,如果我不曾见过那样仙姿清冽的人,大约会认为李叹便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好看到我觉得,司命安排了这么个人设来叫我爱而不能求而不得也算是对我不薄。
我抽了条绢子想要上去帮他擦汗,却被南妖妖抢先一步,一边温柔地在李叹额头上点着,一边微笑着说:“眠姐姐今日起得也很早。”
这就不像话了吧,明知道我就在旁边看着呢,哪轮到你这个没名没分做小的来擦汗了,我撸了袖子冲上去,将李叹护在身后,对南妖妖说:“不早了,殿下怜惜我,才让我多睡一会的。”
南妖妖讪笑着向我屈身行礼,我才懒得理她,转身又将李叹抱住,贴在他胸口甜甜地道:“怎么也不叫我,我好叫人准备早膳。”
李叹并未将我推开,只凉凉地道:“本王看你身上又是刀子又是勺的,怕是不起,就要叫你吃了,苏北侯在上京的路上,午时就到,去梳洗准备罢。”
“我爹要来?”
“李鸢请他来的。”李叹说着,将长剑抛给随从,撩了袖子在盆中净手,我急忙跟上去,拉着他的衣角说,“李鸢最爱胡说八道,我爹会打死我的!”
“这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我只能又从后面把李叹抱住,死死赖着道:“我不管,我爹那个人脑子里只有一根筋,他要是真当我红杏出了墙了,一定会打死我,你去告诉我爹,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
李叹便沉沉地呼了口气,依旧背对着我,“苏眠眠,本王碰没碰过你你自己知道,你若真是怀了孩子,本王先会打死你。手放开,成天上房揭瓦,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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