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流水自重岩叠嶂的假山上倾泻而下,溅起朵朵莹透的水花。
一阵秋风吹过,带来几分清凉。
一道高壮的身影走到她身后,魁梧的身躯挡住了阳光,给人带来几许压迫感。
凤惊云淡然启唇,“太子爷不是在东宫休养?”
“不回首,就知晓是本宫。就不怕猜错了?”君承浩声音沉峻。
“不是没错么。”
“本宫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君承浩走到她身侧,看着她平凡无奇的侧脸,“你要出宫了,过来看看你。”
“太子爷有心了。”
“本宫想你。想你绝色的眉目,想念你的一颦一笑。”君承浩的目光很专注,他想揭去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想见见她真实的绝世姿容,“养伤的这些天,你知道什么事是本宫最难以接受的么?”
“反正不是皮肉之痛。”被君寞殇打了个半死的痛苦,想必他还是受得起。
“你说得对。非躯体上的苦楚。”君承浩似想将她看个透彻,霸道的眸光一瞬不瞬,“世人都议论纷纷,说本宫输给了君寞殇。输了,本宫受得起。毕竟,将来继承大统,并非靠本宫的个人武力。本宫难以接受的是”
冷峻的声音停下,没有继续说。
她只是悠然望着一池假山流水,对他未尽的话,并不感兴趣。
等了少顷,见她不问,他嘴角漾起几分苦涩,“本宫的事,你就这么不感兴趣?”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算他说对了。
“本宫难接受,在你面前输给了她。”他的自尊心大大地受伤了!他伸手想扳过她的肩膀,她蹙着眉避开,“太子,男女授受不清。”
“男女授受不清?”他嗤笑着道,“你是本宫的未婚妃,本宫与你之间何需见外?”
“太子爷怕莫是忘了,”她撇唇一笑,“你亲笔写下的休书,我还保存得好好的。”
“本宫可以将休书收回,不作数!”
“泼出去的水,你还有本事收回来?”
“男未婚、女未嫁,与覆水是二码事。”他表情蕴满严肃,“你是不是在意本宫的武功不如君寞殇?”
本来想说关她鸟事,君承浩个贱男,当初那么绝情,她也想打击他一下,“你知道就好。”
君承浩的心受伤了,他粗犷的脸冷像崇岩,声音里掺了浓浓的怒焰,“就算本宫的武功不如他,有一点,是他君寞殇永远也赶不上本宫的,祁天国的皇位将由本宫继承!”
她浅然地笑了。
她的笑魇很美,清雅脱尘,宛若芳菲。
看不出她的笑里究竟有怎么样的意味,君承浩却总觉得她有几分讥诮,“你不看好本宫?”
“既然你那么说,那便是吧。”
君承浩盛怒,尔后冷冷地讽笑了起来,“你喜欢君佑祺?还是君寞殇那个妖孽?你大约是不知道,父皇再宠君佑祺,可以给他所有,但唯独不会给他江山!君寞殇那个妖孽,天下人都巴不得他死,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回过首,仅是扫了他粗犷富有男人味的面庞一眼,“太子似乎有点歇斯底里了,怎么,输得太难堪,心里有气无处撒?”
他抿着唇,有被她刺中心事很是难堪。他自幼虽然没有像君佑祺一样受帝王宠爱,他却觉得,皇帝的心还是偏着他的,不然,为何他的太子地位一直都固若金汤?
他不止是天之骄子,更是会继承皇位的太子,输给了君寞殇对他来说,确实是莫大的耻辱。
见他不语,她越过他,就要走,他望着她的背影,开口,“留下来。本宫正在选妃。只要你愿意,太子正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折扇打开的声音格外的响,君佑祺带着小厮园子走过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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