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书房。
君佑祺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白玉酒杯轻摇着,他的五指修长白皙,随着轻晃的动作,清澈的酒水在杯子里打着转儿,旋起一道道似浅非深的漩涡。
园子走了进来,“王爷英明,暗探传来消息,您在皇宫与皇后之间发生的事,果然有人悄传给了凤四小姐。”
“她一定在回想本王的所做所为。”君佑祺眸光漆深似海,若有所思。
“会不会被她发现什么破绽?”
“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让她发现,本王也就不会是无相了。既称无相,自是面面俱到,无相皆有相。”君佑祺握紧手中的杯子,“高烧退了清醒之后,本王就发过誓,狠狠地发过誓,一定要赢得凤惊云,不择手段!”
“王爷,如今凤四小姐已经愿意接受您,得到她是早晚的事。”
“不可吊以轻心。”他微眯了狭长漆亮的眼,“为免夜长梦多,本王得下一记猛药。园子,你去准备准备”
“是。”
夜晚,大地已经沉睡了,无数的星星给夜空点缀了闪闪的光芒。
银白的月光衬得月儿溢发的皎洁。
长乐候府其中一间华丽的厢房内,凤守正站在窗前,脸色冷肃。
大夫人与二夫人丧女之痛,萎靡不已,在各自的院落休养。
三夫人吕新柔走到他后方,从背后环住他,“候爷,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凤守正转过身,见吕新柔温婉的面孔,虽然依旧留有风韵,对于面对了几十年的脸,多少还是有一点厌倦。
一张分外美丽的脸孔闪入脑海。
他想起了魏雪梅。
她就像他刚娶进门时一样美丽,让他惊艳。
自从上次在来仪居见了她,已不止一次想占有她。
原以为她很快会来请罪,会来乞求他这个丈夫的原谅,届时,他再端出一家之主的架子,半推半就地
等了十余天,她不但没来请罪。他死了两个女儿,她竟然不闻不问。
简直可恨。
“候爷?”新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是不是有心事?倩影与宝儿的事,我这个做姨娘的也很心痛。候爷节哀。”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凤守正回过神,一双充满世故的老眼泛着疲惫,“本候有点累,今儿个就不用你陪寝了,你回自己院里去吧。”
仅是犹豫了一瞬,吕新柔体贴地应声,不忘叮嘱,“是。妾身先行退下,候爷早些休息。”
她离开厢房后,与随侍的丫鬟绿袖一道离去。
站在转角处,须臾,便见凤守正离开了屋子。
“三夫人,这么晚了,候爷会去哪儿?”绿袖等凤守正走远了,出声问。
“那是来仪居的方向。”吕新柔脸上盈起一抹苦涩,“自从候爷上次见到魏雪梅以后,就不‘碰’我了。他经常恍神,本来我还在猜测,他是不是对魏雪梅心动了。现下看来,没有猜错。”
绿袖愤愤不平地说,“四夫人那个狐媚子,候爷一回来,她就勾-引他!”
“倒也不是。”吕新柔摇首,“魏雪梅的相貌变得好美,虽然不若十几二十岁的年轻女子,但也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妇人。正确来说,这才是她本来的相貌,以前的病怏老态,也不是过是心虑憔悴,缠绵病榻又吃不饱引起的。我记得她刚进门时很美很美,是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若是她真要引勾候爷,早就上候爷的chuang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兴许她是欲擒故纵,故意吊候爷胃口。”
“至少十九年前她刚进门时,不是那种狐媚子。真勾-引又如何?她是候爷名正言顺的四夫人。真正的狐媚子是大夫人与二夫人。可偏生,她们俩现在变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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