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更不到的时候,命暗影放了同样数目的三十七条五步蛇进凤归晚寝宫。暗影在房外看到凤归晚惨死之后,便回来复命了。”他解释,“本王无意要你的五妹性命,是她要害你,本王以牙还牙算轻了,躲不过毒蛇的攻击,就这么死了,是她无能。不能怪本王。”
她一挑眉,“外面都传那些毒蛇是君佑祺派人放的。”
“那晚三更左右,暗影有看到齐王的下属在附近,同样也拎了个布袋。后来暗影一路跟着,看到那个护卫将布袋里的蛇都放归了山林。确实也全是蛇,大约十余条,只是都是些无毒的蛇。”
“看来他也想帮我吓吓凤归晚,存粹的吓。没毒的蛇咬不死人。”她想了想,“以君佑祺的心思,肯定怕我怪罪,不想背上残害我胞妹的罪名,所以,仅是恐吓。估计我对凤归晚的死没什么感觉,他又不想我去查是你所为,以免被你感动一类,他才认下是他做的。”
“不管是谁,哪怕是你的胞姐妹,敢伤害你,本王也绝不会放过!”他声音里有几分残酷,“哪怕你恨本王,也在所不惜。”
“你这种男人太危险了。”
“不许你怕本王。”
“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殇大爷。”她站起身,笑望着他,“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天底下还没有我凤惊云怕的人。”
他也跟着起身,“既然君佑祺说毒蛇是他派人放的,你还信本王?”
“我相信你不会骗我。”她声音淡然。
他冰冷的心底里盈起了感动,“嗯,不骗你。君佑祺骗你,有没有生气?”
“他不值得我生气。”
“喜欢听你这么说。”他抬手以指腹描抚了下她细长的柳叶眉,“惊云,嫁给本王好不好?”她说过,不会嫁给君佑祺的。
她身躯一僵。
“本王不像君佑祺那么浪漫,能想出漫天的烟花,湖面燃烧的字向你求亲。”他神情认真,“本王只有一颗爱你至死的心。窒息般地等待着能得到你的爱意。”
她凝视住他。
日幕已西沉,明月上了梢头。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夜幕深蓝。
一袭黑衣的他在暗夜中如幽冥鬼魅,僵白不正常的肤色像没有生命的尸首,那血色的右瞳在暗夜里似散发着诡异噬人魂魄的幽光,瞧起来格外的恐怖。
站在他身边,使人不自觉得心中升腾起一种死神临世的恐惧感。
要不是她胆量过人,又是受过特训的杀手,才做得到镇定自若,一般人站在他身边,肯定会发抖打颤,指不准像她娘一样,直接吓昏。
他身上似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寒气,冻得人恶寒时恍然产生周遭的空气都会结成冰的错觉。
可是他眼中那赤、裸裸的深情,那似要将她深融进骨子里的深切浓爱,又让她觉得温暖。
他是人,并不是真的恶鬼。
他只是一个被父母、被天下人抛弃,被最亲的母妃挖去了左眼的男人。
没有人可以可怜他。
他比任何人都残酷、他这种人也不会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虽然他只是平淡无奇地向她求亲,她却能感受到自他身上传递过来,那种令她窒息、不容抗拒的霸道深爱!
她有一种透不过气,会被他活生生爱溺死的感觉。
月光照在他身上,一层柔白的光芒,驱不走幽冷邪气。
他真的不像人。
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邪气迫人。
他的右脸偏偏俊美邪魅,蛊惑得她移不开视线。
“你不需要像君佑祺那样想出那些浪漫的花招。”她启唇说,“你对我的心意,”疯狂不要命的爱,“我能深深地感受到。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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