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石滩宿营。
这条小溪救了他们,两边的丛林像是一条弯曲的绿色隧道,沿着小溪,他们看到了麒麟山。
潘江命令留恋着溪水说着粗话的弟兄们上岸,穿上半干的军衣,整装出发,因为有溪水相傍无异于一次惬意的旅游。如果溪岸不能通过,他们就踏着卵石趟着溪水前行。潺潺的流水欢快的波浪使他们忘记了战争,也忘记了炎阳的酷热,阳光仿佛也感到焦渴,透过夹溪的绿荫在波浪里闪耀嬉戏。
墨绿色的树叶在他们头上飒飒响着,在落叶乔木的枝干上啄木鸟在轻捷地跳动着,用它的尖利的喙嘴敲着枝干,发出“梆梆”的响声。松鼠像一阵轻风吹过树丛在树枝间窜来窜去,甩动着大尾巴,瞪着豆粒般的惊奇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这群林间新居民。这一切响动,组成一部幽雅和谐的森林之曲。
别动队警惕地前进,走了大约有二百来米,只见一棵按树下面的草丛中有一只西原蛮常挎在身上的麻布包,淡黄的颜色,已很破旧,里面却鼓鼓囊囊盛满了东西。排头兵曹丞问潘江是不是过去看看。
潘江点了点头。
赵锋叮嘱道“曹丞小心点不要轻易动它,很可能是西原蛮有意放在那里的,周围可能有机关陷阱”
曹丞,这个年轻精明的士兵,提着天使步枪蹑手蹑脚地走向那个挎包,显得有些滑稽。而后像视察一个怪物似地绕着那挎包转,不搞清底细绝不动它。就在这时,本来小心翼翼的曹丞忽地像高台跳水似地向上跃起,然后在空中翻转了一下,头下脚上被一个套索倒吊起来,紧接着“噗噗”几声异响,曹丞身上已经中了几根竹枪、竹钉,一声惨叫,浑身是血
仅从这个机关陷阱就看出西原蛮的狡猾。他的机关陷阱弦并不挂在挎包上,而是把机关陷阱隐在挎包旁边的草丛中,当你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挎包上时,却踏了上去。
潘江、赵锋和别动队战士们脸色铁青,目龇欲裂“狗日的西原蛮太歹毒了”
冷静下来的潘江强忍怒火,让卫生员去关照被西原蛮的机关陷阱害死的曹丞,便指挥大家继续沿着溪水向麒麟山方向走。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潘江看到一个士兵把天使步枪向上一举就跌落下去。在地面上消失了,随即发出非人的凄厉的哀嚎。
潘江急忙让两个士兵去把落阱者拖上来。
其状惨不忍睹,尖利的竹签像直矗的刺刀从士兵的下腹穿进从后背透出,当把他从竹签上拔出时,他的全部肚肠拖了出来,陷阱上溅满鲜血,他被平放在地下,身下立即变成血洼,他的眼窝深抠下去,嘴里流着鲜血,他望着潘江,布满血沫的嘴唇嚅动了一下
“队长杀死这些西原蛮狗杂种。”
这个年轻的士兵头一歪就死了他的痉挛的手抓住两把血泥,潘江的心悚然沉落下去。还没有到麒麟山下,就死去两个弟兄,而且死得这样惨,他妈的,这不是欺人太甚了吗
潘江双目赤红,抬头望着远处那沉默无声的麒麟山,空茫的xiong间升腾起怨毒恨火,潘江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死去的弟兄复仇
丛林落日,艳丽极了,炽烈的红光映红了西部天空;像漫天大火。云霞飘浮,像冒着热气的鲜血之河漫过麒麟山向北方流淌。接踵而至的灰暗的暮色,蓝烟似的夜雾从四面涌来,朦胧的阴影笼罩了表面幽静的原始丛林。
潘江带领着别动队沿着溪水小心翼翼地前行,又走了一天后,来到了麒麟山下附近。路上遇到过几支西原蛮游击队,不过人数很少,都被潘江他们全部轻松干掉了,他们安排了派头兵用长树枝等工具试探路上的机关陷阱,从而避免了再次被西原蛮设置的各种机关陷阱坑害。
来到麒麟山下附近后,潘江发现地形突变,陡然升高,小道两旁林密草深,藤葛纵横在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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