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子和荔枝,两人很快的就把靠近内宫的梅林摘了个遍。荔枝翻翻篮子,心里估量着这雪梅到底采了多少。
“殿下,这梅花怕是还不够呢···”
“不够吗?我明明已经把大朵的都采完了啊···”南歌子接过话,随即又有些抱怨:“怎么今年开的大的花少了呢!”
她都把这片园子给寻了个遍,认真的挑了花,怎么还那么少呢!
荔枝听到这话,都不知是该什么表情了。明明就是殿下你自个太挑剔,每隔枝丫还要那么两三朵。开的盛的雪梅多了去,殿下你没看上而已······
“现在时辰还早,要不殿下,我们在逛一次?”荔枝提议。
她们来得早,而且摘的快些,到现在也不过去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
南歌子点头同意:“也好!只要能不一直在合欢苑里呆着就成。”
初初事发的那两年,父王还在清洗王宫势力。
这是说易不易,说难也不难,只不过是麻烦些。这王宫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不只有多少是朝臣的眼线。想要不让大臣们起疑心,处理起来理由要正当合理,为此母后更是费了好一番心思。
那两三年,他每日只能呆在合欢苑里,哪里都去不得。即便是冰稠节,也都之是她独自一人同荔枝和桂嬷嬷过的。
那个时候,整天整天的呆在合欢苑里,无聊的发慌。自己又不喜学习,无论是女工还是学识,都不甚上心。
而唯一想要学习的灵,也被父王明令禁止不允许使用。
也不是没想过偷偷的来,只不过每次都被发现,然后罚她罚得狠了。后来,便是真的再也没有动过灵。
那两年也是真的恨过父王和阿娘,怎么就要这样对她。不过后来,时间长了,渐渐地就明白过来了······
身后踩断枯枝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南歌子的思绪。欣喜的想着该是希子来了。
每年采花,希子都要比她快些。
这一转头,瞧见了来人,原本晚期的嘴角瞬间就落下了。
怎么又是他!!!
身后的司奕,把歌子的举动看的分明,不禁有些失笑。果然还是孩子气······
“殿下。”
司奕走近了,温声的喊了句。
骗子!
歌子心里还记着那事,面上这衣服清风朗月的模样,骗谁去呢!
在心里把他念叨了个八百遍,但到底他还是希子的驸马,面上还是回了话。
“你怎么在这儿?不陪希子采梅?”
“公主拒绝了我的陪同,闲着也无事,便逛了逛。刚巧遇上了殿下。”
司奕答完,就看着眼前这别别扭扭的人儿。
穿着浅黄色的衣裙,外再披着件火红绣着精致细纹的狐裘披风。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了双丫鬓,头上没有过多的饰品,只戴着几朵好看的宫花。
许是在外呆的有些久了,小脸被冷的微红。方才说话时,热气一呼一呼的,整个人娇俏的不行。
思及此,司奕眼神不禁更温和了些。
“那驸马你再逛逛吧,我和荔枝继续去摘花儿了!”
说完也不等司奕回话,就这样拉着荔枝转身走了。
梅林外,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桌案上的画。
昭连见状连忙伸手摁着,愁眉苦脸的望向梅林里。
这驸马爷作完画,就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看画!!!这画儿有什么好看的,偏偏驸马爷还让他等画干了,爱要小心带回思岚殿······
又一阵风来,吹起画的一角,隐约看见画上痕迹,人影模糊。
待到晚些回去时,几人一同回了宝琼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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