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对他说道:“舅舅,舅舅。赶了几天的路,停下来歇歇脚吧。”
靠在湖畔的大树下,独孤长青迷离的双眼中划来一条小船。那小船拨开湖中的荷叶,轻轻的靠了岸。“公子,公子。”一个大辫子姑娘闪烁好奇的目光叫道,“你们是从武安城中来的吗?”那姑娘声音莺莺翠翠的,进了独孤长青的耳中像是抹了蜜。
独孤长青从梦中醒来,“驾!”马儿又快了两分。
何雨夏是个骄傲的姑娘,所以她扎着一尾又粗又长的马尾辫。因为与爷爷相依为命很少才能接触外界,什么江湖,什么富贵,什么问道成仙?那些都在她的生命之外。生在大明湖畔何雨夏以前总认为那是她的不幸,直到去年的夏天她才觉得那是她的幸运。
温顺的河风给了她一张自然吹拂出的细嫩面庞,玉池清水给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也给了她清新自然的气质。
现在这个娇俏的可人儿在张望着荷叶铺就的玉翠道路的尽头,嘟起的小嘴代表她有些气恼,微挑的眼眉代表她的期待。总之她生闷气的样子也是可爱的。
“丫头啊,你瞅啥呢?一天都瞅好几回了。”一个头戴破斗笠的老头调笑道。
“阿公,你真讨厌!”何雨夏气恼地跺着脚,羞红了脸。
“哈哈哈。”老头开心的笑了,转头往家里去了。“咱家丫头到了该嫁人的年岁了。这事儿啊,还得靠我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了。哎,老了老了,越加放心不下这个宝贝孙女了。”
老头走了,何雨夏叹了口气,扭头也要往家去。余光中出现一个身影,吓了她一跳,正眼望去,一个少年踩着荷叶一蹦一跳的,如履平地。
“小命?你不要命了快过来,小心掉河里。”何雨夏吃惊之余转而大喜起来,小心脏“噗通c噗通”的跳个不停。
“雨夏姐姐,好巧啊。”姬无命打着招呼。
“是啊,好巧啊,呵呵。”何雨夏小声的说道,撒谎的脸红透了。“那个那个,嗯,你舅舅来了吗?”
独孤长青站在河岸边,见惯大风大浪的他有些紧张,为了少些尴尬,赶走了更加拘谨的两个跟屁虫。
一只小船拨开满满的翠绿荷叶,何雨夏奋力划着小船,心急却觉小船慢。船是慢了些,何雨夏伸着脖子眺望岸边,白皙的脖颈又纤细了两分。终于是看到了心上的人儿,“长青大哥!长青大哥!”因为心急而大声呼喊,因为大声呼喊脸就更红了。
一个眨眼,岸上人已经站在了船头。何雨夏看着船头突然出现的独孤长青,像是做梦一样。独孤长青也微微有些脸红,人家姑娘叫了你两声,你就一下子跳到人家船头了,好像有点太不矜持了。
微微尴尬的气氛透着丝丝的甜蜜。
就这样站着,像是对峙。一阵小风吹过,船仄歪了两下。何雨夏“啊”的一声险些掉到了河里,将倒之际一个有力的臂弯挽住了何雨夏的小腰。
“你没事吧?雨夏。”独孤长青关怀的问道。
“没事,没事。”何雨夏站直了身子,理了理头发。“小样儿,不使些手段,你想跟我站到天黑啊。”何雨夏心里开了花。
小船悠悠,划过爱河。
岸北,寥寥几座木房子散落在绿野间。头一座便是何雨夏的家了,屋中隐约有人说着话。
“小命啊,你舅舅也老大不小了,为啥就没娶个妻妾呢?”老头摘了斗笠挂到墙上,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我们家家教很严的,老爷子也没跟舅舅提过这些。再说了,我们江湖中人成家什么的都是不急的。”姬无命颇为骄傲身为一个江湖人。“哦,原来是这样啊。”老头笑道,露出缺牙的牙床。
羊肠小道上行来独孤长青和何雨夏,何雨夏低着头走着路也不看,走过了百千回从未觉得这条小路这样的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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