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见从特伦斯那里得不到什么消息，转头看向一直有些紧张的约瑟，“二位穿着富贵，身边也没有什么仆人和大件行李，想必是从家里偷溜出来的。”

    特伦斯在桌底下伸手握住了约瑟紧张地发汗的手，说道：“家中只剩我和我的弟弟，与其在原地徒增悲伤，不如到外面游历散心。倒是斯莱特林先生，应该是位不凡之人，虽然看起来衣着简朴，但领口c袖口上的暗纹却不会骗人。”

    萨拉查嘴角勾起，眼神却是冷了下来：“路易先生好眼力。”

    特伦斯用空出来的手将罩在头上的帽兜往后移了些，露出了整张脸。萨拉查有些心理准备，但眼尖地看到对方半掩在金色头发中尖尖的耳朵时仍难掩吃惊。

    “你是”

    特伦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晚餐后，可以来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找我。这里不便讨论。”

    在向对方暴露了自己耳朵后，特伦斯重新将自己的脸笼罩在帽兜里。一桌人，又陷入了沉默。

    饭后，特伦斯带着约瑟先回了房间，萨拉查这是又在楼下坐了许久，才起身走到那个房间门前。

    “请进，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教授。”

    特伦斯将站在门口的萨拉查请了进来，关上了门。

    “你知道霍格沃茨？”萨拉查在对方的示意下坐在了椅子上。

    特伦斯给犯困的约瑟捻好了被角后，坐在另一把椅子上，“是的。霍格沃茨的大名，在罗马都能听到。”

    “既然我们是一路人，鄙人希望阁下能够真诚些。”

    特伦斯已经摘下了斗篷，精致姣好的面容，在闪烁的灯光下带上了些神秘和脆弱感。对上那双苍蓝色的眼睛，萨拉查隐约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挣扎和无奈。

    “你不会猜到，睡在床上的奥托其实是三个月前罗马教会宣称已经去世的教皇。而我，算是丹麦维京人送给他的一份礼物。”

    萨拉查有些震惊。虽然他隐约猜到对方的身份会让他不再平静，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震撼。

    “他是约瑟一世？”

    “是。”

    “那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而且看他的样子，心智似乎也有所退化。”

    特伦斯面露一丝痛苦，“罗马教会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团结。八年前，安提阿的总主教在罗马安插了眼线，在约瑟的茶点里下了毒。但我没办法用普通的药物解开毒性，只能用精灵的治愈术，但因为咒语的效力对人来说太强，导致约瑟的一些行为举止和思考方式倒退。”

    萨拉查看着对方自责的神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干坐在座位里。

    “对不起，斯莱特林先生。”特伦斯整理好了情绪，有些歉意地看了眼萨拉查，“我为了保护约瑟，和他进行了身份交换，这八年，罗马教会是在我的掌控里的。霍格沃茨的事情我是听诺曼底教区的主教提到的，后来这件事被我压下来了。”

    “屠杀巫师也是你想出来的？”萨拉查的语气中带着些质问。他不明白，明明他们都是普通人中的不同。

    特伦斯摇摇头，“您高看我了，不列颠这里的消息我还需要靠法兰西传递。”

    “而且我在罗马的事情都处理不过来，可没什么心思去管不列颠。”

    萨拉查表情凝重起来，“您的意思是这里算是没人管辖？”

    “教区大主教是罗马指派，但事实上，下面的本土教区主教和庄园贵族们将大主教的权力架空了。这个现象其实在远离教会的地方都有，我们见怪不怪。为了获得他们的支持，他们做的一些事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约瑟端起几上做工粗糙的陶杯，看着里面的茶叶碎末在杯底漂动，“屠杀巫师我没有听说，应该是他们没上报吧。”

    “而且现在的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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