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发呆。
麋鹿看他没有反应,急切地加大了声音:“你过来呀,把白虎的身子也抱过来,不重的,不要怕。”
陈晟听见呼唤,敬畏地望着饮冰白鹿,吃力地抱起夜来虎,朝它走过去。夜来虎虽说不重,但也有六七百斤,加上陈晟被领队撞伤,背起来就略感吃力。不过这时,四周的寒气竟然少了许多,因为此地的八卦阵是麋鹿和白虎一起布下的,白虎已死,麋鹿将死,所以寒气在减弱。
他把夜来虎背到了饮冰白鹿身前,坐下,看到它断掉的前肢上方的心脏部位竟然被刀刺开了一个血口子,血液中泛着阵阵白光,伤势极重。他心里一酸,竟不由自主地抚摸着麋鹿的皮毛。
饮冰白鹿用舌头舔了舔夜来虎的身子,哀叫一声,对陈晟命令道:“张开口。”
陈晟不知何意,大口微张,看着麋鹿。
麋鹿对着他苦笑,说了一声:“谢谢你。”它这一声谢谢,指的是刚才陈晟舍命救夜来虎之举,说罢,突然头部往前一伸,颈部动脉处就被陈晟含住了。陈晟连忙往后缩,却感到吸力直冲他的牙齿,让他不由自主地咬向了麋鹿的脖子,甚至自己根本不用力气,他的牙齿就在吸力的作用下,将麋鹿的脖子咬断了。随之,他也不需要吞咽,一股股凉凉的血液就从口中冲入他的身体。不一会儿,麋鹿的身体已经变得干瘪。待到麋鹿的血全部都进入陈晟身体,夜来虎身上的精血也顺着麋鹿的鹿皮,紧接着麋鹿的血,往陈晟口中流去。最后,两位灵兽血液全部都给了陈晟,只剩下两张兽皮,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月色的照射下,散发出一些凄凉。
陈晟接受了两位灵兽的血液,却全无饱腹之感,只觉得肚中一会儿寒,一会儿热,两股气息直冲他的脑袋,顿觉痛不欲生,满身是汗,挣扎不已地跑向了陆仁怡那边。
陆仁怡三人已被寒气冻得失去了知觉,等到陈晟靠向他们时,借着陈晟浑身发热的身体,才醒转过来。陆仁怡看到马队不知道跑哪去了,以为逃脱了,就跟陈晟说:“我们赶紧逃!”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仍然被绳子绑在了马上,只是马不知道去哪里了。于是气恼地用力拽了一下绳子,溅起一片雪花。
四人正要解开绳子,马队一干人这时已经把结界打破。领队冲出来,正要去找麋鹿,但只发现了两张干巴巴的兽皮,失望和愤怒直冲脑袋,他仔细地看着两张兽皮,突然望着陈晟四人,厉声说:“是不是你们干的?”
陈晟也不答话,紧紧抱着陆仁怡,把战士刀挡在了胸前。
领队看他们萎缩在一起,想到麋鹿脖子上的牙印,心知必然是这四人中的一个吸干了它的血液,又想到刚才陈晟救夜来虎那一幕,便已知晓大概。凭借着饮冰白鹿的高傲,自不会如此轻易将它的灵慧之身白白献给一群嗜血之徒,那肯定是趁着他们被冰雪结界封住的时候,将全身灵力全部献给了那个毛头小子。
领队越想越恨,恶毒地朝四人道:“我们城主费了这么大劲儿,赔上了好几条人命,才把饮冰白鹿弄伤,却被你们趁机捡去了便宜,哼,看来饮冰白鹿的灵力肯定在你们中的一个人身上,吸不到它的血,就吸你们的血!”然后命令手下,“把他们带回城里!”
四人就这样仍是被马队拖着,被领队当成了饮冰白鹿的替代者,好向城主交差。
陈晟等人被骑马的汉子一路拖行,虽然在平原上,路也算是平坦,但也痛苦不堪。尤其是陆仁怡和黄小莺两位女子,平生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让陈晟和何金儿两人看着,样子甚是可怜。两位男子倒想帮助两位女子多承受一份痛苦,但无奈双腿被绑,根本行动不开。
陈晟自从喝了饮冰白鹿的血到现在,穿透身体的寒意渐渐地消失,只剩下火辣辣的热气,就像腹中着火一般,令他痛疼不已。不过这也让他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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